牆上的掛鍾指針指向5點40分,還有0分鍾就到下班時間了。
對於公安機關的刑警而言,正點下班幾乎是一種奢望。
果不其然,這時,一名青年女子步履凝重地走進了刑警大隊長歐陽雲宏的辦公室。
女子大約0多歲,神色有些陰鬱,目光中滿含憂愁,眼圈微微發黑,明近段時間沒有睡好覺。
“你是歐陽雲宏隊長吧?”女子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地屹立在房門口,問。
“我是歐陽雲宏。有事請進來吧!”
歐陽雲宏熱情地把女子讓到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打電話把偵查員丁曉嵐叫來,讓她做好報案記錄,這才開始詢問:“請問怎麼稱呼?”
青年女子:“我叫方春豔,是濱海市外貿公司的員工。”
“你是來報案的?”
“嗯!”方春豔用上牙咬了咬下嘴唇,,“我懷疑我丈夫殺了人!嗯!現在應該叫前夫,因為我們在昨已經離了婚。”
“你前夫叫什麼名字?”
“我前夫叫史良興。”
歐陽雲宏的眉頭輕輕揚了一下,道:“請你你的懷疑依據,好嗎?”
方春豔神情凝重地點點頭,思索了片刻,然後像書一樣侃侃講道:
史良興人長得很帥,184米的身材,方方正正的臉上按比例勻稱地規劃好鼻子、眼睛、嘴巴、耳朵所占的位置,闊額下一對劍眉,更顯得英俊神氣。
他在原單位享有“帥哥”稱譽,調來我所在的外貿公司之後,同事們時常拿我開玩笑:
“嗨,怪不得你當初舍近求遠,要跑到下麵縣城去找朋友,原來是被這位‘帥哥’勾去了魂兒啊!”
“找上這麼一位美男子陪伴,你真是豔福不淺呢!當心點,心我給你搶了!”
“……”
起來,史良興比我還兩歲。在濱海這個城市,女比男大的婚姻是不多見的,況且史良興又是位美男子,所以這樁婚姻在人們看來有些不可思議。
以我的容姿,雖然長得也算俏麗,但要同史良興相配,還是顯得有些遜色。
因此,在當初史良興向我求愛時,我也作過較深的考慮。
但最終,我還是被史良興火一樣熾烈的愛情熔化了。與其我是被史良興的愛情征服了,倒不如史良興本身就對我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我和史良興是讀高中時的同班同學,高中畢業後我考上了大學,史良興因高考前患病住院耽誤了複習而落了榜,被招聘進巴山縣化工廠,當了一名機修工。
就在我大學即將畢業的那年,史良興被單位選送到我就讀的大學學府進修一年。
老同學相見,自然親熱,就這樣,我們很快便發展到難舍難分的地步。
我大學畢業後,被招聘到濱海市外貿公司工作。
一年後,我和史良興舉行了婚禮,但史良興仍然在巴山縣化工廠工作。
千般柔情,怎奈牛郎織女兩地分居,於是,我便開始為史良興的工作調動奔波。
經過一年零三個月的努力,我終於如願以償,將史良興調來了濱海。但是,我卻為此付出了慘痛的血和淚的代價。
我們自結婚以來,同床共枕,朝夕相伴,生活了一千四百六十多個日夜,從未吵過一次嘴,沒紅過一次臉,雖不能和梁鴻孟光舉案齊眉相比,但用相敬如賓一詞形容總不為過分。
就連我為史良興調動工作時,不幸鑄成的那次令人痛心的過失,史良興知道後也隻臉色陰沉了一會兒,然後大度地:“這不能怪你!你是被害者,比我承受了更大的痛苦!”
就為這句話,我對史良興的愛更加深了三分。
現在,史良興在事業上正如日中,蒸蒸而上。
史良興的資很好,自從巴山縣城調來市裏工作之後,我幫他找資料,輔導他上了成人大學。我負責操持家務,支持史良興順利完成了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