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宏回頭一看,驚喜和激動立時爬到他的臉上。
“鍾立文!你怎麼在這裏?病了?”歐陽雲宏驚喜地叫了一聲,便向對方走過去。
鍾立文是歐陽雲宏的親弟弟,跟隨母姓,在巴山縣工作。
“嗓子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到醫院開點藥。”鍾立文解釋,見歐陽雲宏行色匆匆的樣子,又問,“哥哥,你什麼時候到巴山縣來的?來醫院幹什麼?”
歐陽雲宏:“來看一個同事,她昨被毒蛇咬了。”
“誰?嚴重嗎?”
“我們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叫丁曉嵐。”
“丁曉嵐?”鍾立文驚叫道。
“你認識她?”
“嗨!豈止認識,她是我女朋友。”鍾立文亦驚亦喜地。
歐陽雲宏高興地:“談女朋友了!好啊!好啊!什麼時候認識的?”
鍾立文告訴歐陽雲宏,他和丁曉嵐是偶然相識的。他們一見鍾情,熱戀了4年。
4年前,一次,他們乘同一條旅遊船去重慶。丁曉嵐睡上鋪床位,鍾立文的是下鋪,上船之後她便一直躺在床上看書,一直到夜晚11點鍾才關燈睡覺。
大約在淩晨兩點鍾,鍾立文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踩著他的床沿上幹什麼,便隨口問了一聲:“誰?幹什麼?”
一個家夥跳下床,手裏拎著一個包,急慌慌往外跑,這時鍾立文完全清醒了,一翻身從床上躍起,猛衝上去扭住了那家夥,將他帶回了船艙。
乘警來了,卻不見丟失旅行包的主人。
船艙裏鬧哄哄的,正在驚疑姑娘的去向,姑娘回來了。
乘警不滿地問:“深更半夜裏跑哪去了?”
丁曉嵐眨著迷人的杏眼看著乘警:“去廁所了。不行麼?”
她孩子氣的反問把眾人逗樂了,乘警也忍不住笑起來。
乘警將鍾立文從偷手裏奪回的旅行包遞給她:“是你的麼?”
丁曉嵐點點頭,不解地問:“怎麼啦?”
“剛才被偷偷走了。檢查一下,看丟什麼東西沒有?”
“沒什麼貴重東西。”著,她把旅行包倒扣才在床上,“嘩”地倒出裏麵的東西。
眾人又樂了:全是探案,有《福爾摩斯探案集》、《狄公案》、《電影廠謀殺案》等等。
就這樣,鍾立文和丁曉嵐相識了。
他們一見如故。經過交談,雙方是同一屆高中學生,是相鄰兩個縣的,於是更增加了幾分親密。而且,鍾立文也是一個偵探迷,還是一個業餘探案作者,發表了《古樓疑案》、《誘感》、《帶血的遺書》幾部中篇。
鍾立文的這幾篇丁曉嵐都讀過,作品中那力透紙背的廣博知識、豐富情感、敏銳思維及嚴密的邏輯推理,深深地吸引了她,曾經使她愛不釋手。
相逢何必曾相識。
第二,一整他們幾乎都形影相隨,站在船頭的甲板上不知疲倦地談話。談克利斯朵夫,談於連,談瑪絲洛娃,談福爾摩斯、波洛、呂班……
船到重慶,他們分別時相互留了聯係方式,經過一段時間的聯係,兩人便相愛了。
話間,歐陽雲宏和鍾立文一同來到病房。
丁曉嵐已脫離危險,隻是身體還很虛弱,醫生讓她靜養幾。
此刻,她正半依半靠在床上看書。
見歐陽雲宏進來,她高興地喊道:“歐陽隊長!”隨後看見後麵的鍾立文,又驚又喜地問,“鍾立文,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