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義打開微信想聯係詹妮娜,卻發現自己被拉黑。
他立即撥打詹妮娜手機,手機通了,隨即卻被掛斷。
他再次撥打,依然被掛斷。
正好一個朋友來找柳宗義,朋友跟詹妮娜有微信聯係。柳宗義用他的手機微信聯係詹妮娜:“我是柳宗義,你拉黑我還不接電話,怎麼回事?”
當時詹妮娜的手機在何益銘手裏,電話是他掛斷的。看到柳宗義用朋友微信發來的信息,他一咬牙把信息刪掉,把對方微信號也拉黑,然後將詹妮娜手機裏所有他不認識的男性微信號全部拉黑。
第二,柳宗義又試著打詹妮娜的手機。
一個男子接聽電話:“誰呀?詹妮娜不在!”
柳宗義明白了:我就知道詹妮娜不會那麼絕情,原來掛斷手機、拉黑我微信、發合影照的都是何益銘!他又妒又恨,怒火中燒,決定教訓何益銘一頓。
這下午,柳宗義找了兩個在賭場上結識的朋友,帶上短刀,闖進飯館,把何益銘一頓狠揍,並揚言若再不離開詹妮娜,就要他的命。
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何益銘挨揍之後為了保命,讓詹妮娜搬了出去,不再與她聯係。
真是靠塌,靠地地陷,靠樹樹倒,靠牆牆垮,無奈之下,詹妮娜隻好又搬回租住房居住。
柳宗義認為複婚的機會來了,於是三番兩次來到“快樂林”會館,聲稱要和詹妮娜重歸於好,但詹妮娜對他的態度卻非常冷淡,甚至和他發生了爭吵。
心胸狹隘的柳宗義一直把詹妮娜當作自己的所有物,對她的拒絕懷恨在心,認為自己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內心中萌發了殺死詹妮娜的念頭。
就在這時候,他聽了喬青鬆和詹妮娜之間的過節,於是找一個孩給詹妮娜的送去了一張紙條,對她進行威嚇。
柳宗義這樣做用意頗深,那樣能夠轉移警方的調查視線,因為他知道詹妮娜在聽到喬青鬆要對她不利的消息後,肯定會外出躲避,並且會告訴家裏人,警方在調查時就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那晚上,柳宗義仍舊來到“快樂林”會館,他表示以後不會再繼續糾纏詹妮娜,並自己那裏還有詹妮娜的一些東西,讓她過去拿。
詹妮娜信以為真,然後兩人共同走出了夜總會。
在走出大門後,不知何故,詹妮娜突然改變了主意,:“柳宗義,那些東西我以後有時間再去取,我今還有些事,現在要回家了。”完,詹妮娜匆匆忙忙地就離開了。
柳宗義沒有就此罷手,便始終緊緊跟隨在詹妮娜的後麵,沿途幾次想尋找時機下手,但因為路上有行人而未敢行動。
最後,他跟隨來到詹妮娜的租住房裏。
他看著詹妮娜站在門口拿出鑰匙打開房門,並且打開電燈時,悄悄走上前,掏出準備的繩子套在了詹妮娜的脖子上。
詹妮娜猝不及防,來不及呼救就慢慢倒下了。
幾分鍾後,柳宗義見詹妮娜完全咽了氣,從她包裏找出鑰匙,鎖上門,坐出租車回到圖書館,然後開了圖書館的車返回到詹妮娜的出租房,隨後,他將詹妮娜的屍體帶到柳守福父母的廢庫房中,裝進那個特製的箱子裏。
但是,柳宗義在離開詹妮娜的出租房時,由於行動匆忙,竟然忘了把房間裏的燈熄滅。
歐陽雲宏追問:“後來,你把藏匿詹妮娜屍體的那個箱子拿走後,又藏到了哪裏?”
柳宗義道:“我把它扔進了黃柏河裏,看著河水衝走了。”
“那麼,失蹤的吳雪梅呢?是不是也被你殺害了?”歐陽雲宏兩眼逼視著柳宗義,問道。
“沒有,我可沒殺害她。”
徐凱歌警告道:“你休要抵賴!”
柳宗義翻了翻眼睛,道:“我為什麼要抵賴?反正都是死罪,我沒有必要隱瞞。”
歐陽雲宏道:“吳雪梅和你是戀人關係,她突然失蹤,而且是在向你提出分手之後失蹤的,能和你沒有幹係嗎?”
柳宗義幹咳了一聲,:“我把她賣了。”
“把她賣了?賣給誰了?”
“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是個人販子。”
“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
“叫柳豔紅,家在巴山縣響水洞鄉梨樹坪村。”
歐陽雲宏心裏道:這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家夥!揮揮手,兩名警察上來將柳宗義押了出去。
徐凱歌咬咬牙,問歐陽雲宏:“歐隊,下一步該怎麼辦?”
經過一番思索,歐陽雲宏告訴徐凱歌:“我們下麵要做的工作有兩件,一是立即派人去巴山縣找到柳豔紅,順藤摸瓜解救吳雪梅,二是尋找那個裝有詹妮娜遺骨的箱子。眼下雖然有柳宗義殺害詹妮娜的口供,但缺少對他定罪的有力證據,如果他在法庭上翻供怎麼辦?刑偵工作不像寫推理,要的是證據,前些年國內出現的幾起重大冤案,都是在證據上出的問題,隻有證據和口供合二為一時,才能把案子辦成真正的鐵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