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淑娟的臉色充滿恐懼和憂慮,用求救似的哀憐目光看著歐陽雲宏,:“很報歉!這個我不知道。我們家原來在馬來西亞,丈夫是做珠寶生意的,10年前才從馬來西亞回國定居的,他要葉落歸根。兒子和女兒現在還留在馬來西亞,這邊就我和丈夫兩人。在當地我們和左鄰右舍都相處得很和諧,沒得罪過任何人,絕對沒有仇人,我想是不是丈夫在國外有什麼仇人追了來,想謀害我們!”
“據我所知,水蛭,俗名螞蟥,具有很高的藥用價值,其幹製品泡製後入藥,具有治療中風、高血壓、清瘀、閉經、跌打損傷等功效,近年新發現水蛭製劑在防治心腦血管疾病和抗癌方麵具有特效,其市場需求潛力巨大。你丈夫在馬來西亞時有沒有和做水蛭這種生意的人來往?”
戴淑娟沒有立刻回答。
她習慣地用牙咬住下嘴唇,沉思了一下,肯定地:“不!我丈夫一直做的是珠寶生意。他老家是洑水縣三裏店村人,十五六歲時去馬來西亞,跟隨他叔叔做珠寶生意。他叔叔膝下無兒女,去世後便把店子交給了他……”
對往事的追憶,使戴淑娟的眼睛變得清亮起來,臉上的陰鬱消退了。
歐陽雲宏又問:“你丈夫10年前才50多歲,還算年富力強,為什麼就不做生意而回國養老了呢?”
戴淑娟也是一臉的懵逼,:“這個,他當時是怎麼想的,我也不清楚。隻記得在回國之前的一年,他去了一趟泰國,那邊的珠寶很便宜,要去泰國收珠寶。當時他54歲,已經相當富有了。從泰國回來後,他突然不幹了,將店子轉讓出去,便領著我回國定居了。回國後,他過著恬靜、幸福的生活,大部分時間在書房中看書或在花園裏搞他的園藝。他平時很少同外界交往,除非偶爾去參觀花展。”
“那麼,你在過去看到過或者聽你丈夫過血色水蛭嗎?”
“沒有!我從來沒有!”戴淑娟肯定地搖搖頭。
歐陽雲宏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將吸完的煙屁股掐滅在煙灰缸裏,問:“你丈夫留下什麼字據或者信件之類的東西沒有?”
“喔,有的!”戴淑娟恍然醒悟似的,歉意地笑笑,“我差點忘了。我丈夫留下一張紙條!”
著,她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張折疊的紙條遞給歐陽雲宏:“喏,這就是!我一點也看不明白。也許是我丈夫在寂靜無聊當中搞的什麼數學遊戲吧!”
歐陽雲宏接過紙條看了看,什麼也沒就遞給了徐凱歌。
紙條上排列著如下幾行數字:
90··7-117·17·5-11·4·……
徐凱歌看了又看,肯定不會是什麼數學問題。
但這種數字的排列方法又很耐人尋味,會不會同她丈夫之死有什麼關聯呢?
“本來,我是不會注意到這個紙條的,”戴淑娟繼續,“這張紙條是被我偶然發現的。丈夫將它同銀行存折一起放在一個信封中鎖在保險櫃裏,因此,這才引起我的注意。歐陽隊長,您明白上麵的意思嗎?”
“噢,暫時沒有!我想會弄明白的!”歐陽雲宏坦率地。“夫人,請將這兩樣東西暫時交給我保存,行嗎?”
戴淑娟點點頭,道:“好的。”
歐陽雲宏又問:“你丈夫除愛好園藝外,還有什麼其他嗜好嗎?”
“喜歡看書。他過去愛看各種報紙和雜誌,但最近幾年卻隻看書,且喜歡讀外國名著,一邊看常常還一邊做筆記。”
“回國後,你們夫妻倆一直住在洑水縣的三裏店?”
“是的。”
歐陽雲宏將吸剩的煙屁股使勁按滅在煙灰缸裏,從椅子上站起來,倒剪雙手在房間裏踱著步子。他踱到窗前,如炬的目光久久地凝視著窗外。
仲春時節,草木葳蕤。和熙的春風吹卷著片片殘葉在空中飄忽。
房間裏頓時寂靜下來。
戴淑娟坐在那裏又開始惴惴不安起來,她驚恐淒苦地:“歐陽隊長,我現在該怎麼辦哪?”
歐陽雲宏停止踱步,轉過臉來看著戴淑娟,撫慰道:“不要過分緊張,高夫人!你先回去,我盡快安排時間到你家裏去。有我們在,你還有什麼可怕的?”
戴淑娟著急地問:“你們什麼時間可以去我家?”
歐陽雲宏想了想,道:“很快,就這一兩吧!來之前我們會打電話給你的。”
“這樣太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戴淑娟高興地,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