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一看就知道那個和花柳清交好的傻姑娘是個沒腦子的潑婦,和她話不過是自降身份,而且吵架這種事,你要誰最厲害,那絕對就是那些經驗最為豐富的人。
我們作為有修養的人,不和人家比修養,要和人家比最擅長的吵架?那便太愚蠢了。
但鄭蘭娜不同,她能被人稱作鳳京第一美人,家世也是京城上流,偏在這裏聽了長舌婦的三道四,便也開口就指責人,和曼曼單純地覺得她太過沒腦子。
鄭蘭娜倒也知羞,紅著臉含著淚,沒有開口話了。
馬麗雅哪能就此退縮,心裏還覺著這鄭蘭娜太沒用,居然被這丫頭一句話就打趴了,她你,你就罵她啊。
“你還以為你花柳夢是什麼身份,你憑什麼人家鄭二姐,你當你是從相府出來的,就能威風八麵了?我呸,一個隻會勾引男饒賤女人。”
馬麗雅此刻終於發揮出了實力,前麵剛來的時候還有幾分閨秀樣,如今看來是現出了真身。
鄭蘭娜聽著馬麗雅的話,竟也聽出晾理,對啊,她什麼身份憑什麼教訓我啊,便一掃羞愧。
“七皇子你可別被她這狐狸樣給騙了,你可不知道,這女人先前可勾搭過王爺呢。”馬麗雅迫不及待地想把從花柳清聽來的事抖落出來。
花柳清連忙撲上前捂住了她的嘴,這可是花相爺下了死令,絕不能對外透露半分的事啊,這傻女人想害死自己嗎,要是被相府的人知道她一時幸災樂禍把事情給了馬麗雅,她一定會被打斷腿的。
這下鄭蘭娜的臉色也跟著花柳清一起變了,她聽到了什麼,這女人勾搭過王爺,難怪了,難怪王爺那日同她了那麼多話,可是怎麼會呢,王爺若是喜歡又怎會不收入府中,但若是王爺不喜又怎會和她在同一個桌上吃飯,難道是看了七皇子的顏麵嗎,這怎麼想也想不通,鄭蘭娜一時半會兒分不清這話的真假,隻呆傻地愣神。
馬麗雅倒是知道花柳清的顧忌,也不敢忤逆,便又換了一套話繼續罵。
殷修彥知道和曼曼平日無聊,所以即便是別人在此詆毀中傷她也可以聽得津津有味,但他怕這嘴裏不停歇的女人口水噴到和曼曼,便揚起寬大的袖子擋在和曼曼麵前,這下真是馬麗雅一個人表演了,她連和曼曼的臉都瞧不見了。
和曼曼越聽越覺得有趣味,殷修彥的袖子像個簾子一般隔開了她與另外三人,她似乎覺得自己在聽戲呢,這得寶和柱子怎麼還沒回來,她想要邊聽邊喂魚。
白寧燁和白寧徽經過此處時,看到的便是這麼幅奇怪的景象。
三個神色難看的姑娘站在亭中,其中一個罵罵咧咧,而殷修彥側身坐在亭中,靛青色的寬袖後似乎藏著什麼人。
殷修彥抬眼便見到皇上和王爺以及他們身後一群人漸行漸近,隻輕聲細語地提醒了和曼曼:“皇上和王爺過來了。”
雖是輕聲,也讓旁邊那三位姑娘聽到了,馬麗雅一下子就收住了嘴,三人馬上福身等待皇上等冉來。
白寧燁幾人腳程快,殷修彥放下袖擺後,他們就已經走到了近處。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瑄王殿下駕到!”前頭開道的和順叫喚著。
待和曼曼從袖擺後顯露了出來,驚豔了一群人,所有人都不自覺得朝她望了過來。
一襲山水潑墨華服,宛若上仙人纖塵不染,雲鬟霧鬢素淡綴飾,襯得雪膚玉色典則俊雅,妝是濃淡相宜,顏若舜華耀豔。
殷修彥帶著和曼曼一同上前與皇上王爺行禮。
“南澤殷修彥拜見皇上,皇後娘娘,瑄王殿下。”
“民女和曼曼拜見皇上,皇後娘娘,瑄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