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跟著白寧徽在這相府裏踱步著。
她對這地方有些印象,卻也不那麼深了。
幾人穿過彎彎繞繞的回廊和幾個大庭院,便來到了一個叫養心齋的院子。
和曼曼看著眼前這別致的樓,院子裏還種著樹和盆景,柵欄上繞著不知名的粉色花朵,看起來還真不錯呢。
“不愧是相府的姐,住的地方真好。”和曼曼嘴角含笑地道。
“所以不是這處了?”
別人不明白她,他白寧徽還能聽不出來這丫頭話裏的嘲弄?
“我可沒。”
和曼曼眼神朝著別處瞥不去看白寧徽,嘴角也被眼神一同帶得歪扭,心裏不樂意又被他看穿。
“待本王去瞧瞧便知,隻希望相爺沒有欺騙本王。”
白寧徽語氣裏的警告,馬上令花鴻誌忐忑。
“王爺,這府中內宅的院子都是大同異,臣也不知是否有記錯,容臣與夫人確認一下。”
花鴻誌很想自己不知道,但這樣一來,他慈父的形象就毀於一旦,連自己女兒住哪都不知道,實在太沒有臉麵。
“確認吧。”
白寧徽知道花相能混到如今地位,一大緣由便是識相。
花鴻誌轉身便對著王氏道:
“夫人便直吧。”
一路上他都是聽著王氏的指示,走到此處的。
“這相爺記得沒錯的,是這裏。”王氏依然沉著地回答。
“好,我們進去吧。”
白寧徽見這王氏有幾分不簡單,也不和她掰扯,想看看她是如何將這裏布置的圓滿。
白寧徽帶著和曼曼抬腳便走了進去。
白寧徽進了屋子便查看著屋內的擺件,和曼曼倒有些新奇,這花家有些厲害,居然還會想到要給死去的花柳夢換個屋子,難不成早就猜到白寧徽會來看?
白寧徽來到書房,看著桌上的筆墨紙硯,和牆上的名家的踏雪尋梅圖。
“這人都去了,這些東西還擺著做什麼?”也不知是擺給誰看。
白寧徽轉身問著花相。
花鴻誌哪知道為什麼,這些事都由夫人處置,夫人想讓人擺著便擺著了,但那幅畫是怎麼回事,平日裏不都是放在庫房裏嗎?
雖然不明就裏,但花相可不至於就此啞口無言,他隨時隨地可以想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解釋這一牽
“回王爺,這些乃女生前心愛之物,女身故讓臣悲痛欲絕,留著這些個死物,不過也隻是留個念想,讓王爺見笑了。”
白寧徽聽著這辭,麵上也似笑非笑。
這花相莫不是忘了出事時他可是完完全全就把這個女兒推出來,要交給本王自行處置。
這人在相府出事了,這相爺是悲痛欲絕,就不知若是在王府出事,那相爺是否會覺得大快人心呢?
“本王可不敢笑丞相大人,此乃人之常情,隻是相爺年歲已高,睹物思人易傷心又傷身,這些東西往後還是少看為好。”
白寧徽邊欣賞畫作邊和花鴻誌攀談。
“謝王爺,臣會讓人將這些東西都收拾起來,以免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