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真不怕我。”
正在喝茶清口的和曼曼,突然聽到這個聲音,拿著茶杯的手一哆嗦,茶水濺出了一粒掉落在她的裙上,一朵水漬漫延開來如同一幅神秘的地圖。
這涼薄如水的聲音,和曼曼昨晚就聽過了,當然是不會這麼容易就忘了。
她冷靜地放下茶杯,麵色清寒地望向相西洲。
“是你?”
“昨晚你果然沒看到我。”
相西洲沒有掩藏得意,依然對著她笑,這次的笑倒是進了眼裏。
這是重點嗎,和曼曼想,這人怎麼這麼詭異。
“你不是刺客嗎?怎麼還留在我宮裏,你該不會想刺殺我?”
和曼曼試探地問,如今她隻想知道自己有沒有生命危險,其他的還管不上。
“我若要殺你,你怎會活到此刻?”
相西洲覺得這個姑娘笨的很,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還要開口問。
和曼曼才不會這麼想,有些人殺人確實是喜歡快刀斬亂麻,但這世界上不是還有變態嗎,搞折磨那一套的。
“不殺就行,你既不殺我,你待我這做什麼,蹭吃蹭喝?”
和曼曼顯然也不打算提自己昨晚一下子就把人往外招的事。
相西洲還是覺得她笨,這都是什麼問題,他堂堂下第一殺手,怎麼會缺吃喝。
“我在宮裏溜達了幾圈,覺得宮裏這住處比我宮外的好多了。”
相西洲早把彎著的腰挺直了,他也不是真太監,既然身份挑明自不必多裝模作樣了。
他也不怕這和曼曼再把他供出去,他要是這麼好抓,能叫下第一?
“你這是要找地方住?我偏殿裏還有幾個空屋子,你去挑。”
和曼曼馬上指著屋外,要打發人走。
“我覺得你這屋子不錯。”
相西洲倒也不和她客氣,自己在屋子裏轉悠起來。
“大哥,我這屋子有人住了。”
和曼曼歪了下自己的下頜,一臉不高胸回。
“誰?”相西洲轉頭問。
“我!”
特麼的這還要問!?
“你住了我不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