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白寧徽夜裏睡不著,便想著來和曼曼這看看,他還未進到偏殿,便聽見這夜裏竟有人在念詩,他自然要來瞧上一眼,畢竟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很難與和曼曼脫得了幹係。
和曼曼不知道相西洲怎麼突然不打她了,反正趁著這機會,她一定要多來幾首再。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她分開雙腳穩穩站定,雙手大張,時而右手高抬,時而兩手高抬,嘴裏仿著男高音,氣勢高昂壯誌淩雲。
“這麼晚了站在上麵做什麼?”
這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兩手還抬著的和曼曼有些抖腳失衡,她慌忙抱住樹幹穩了身子。
雖然夜裏看不清晰人影,但這聲音和曼曼若不是失憶定不會認錯。
“關你啥事?”和曼曼不滿地回嘴。
她覺得白寧徽出現的頻率未免太高零,大晚上的還跑宮裏來。
白寧徽眉頭扭動,這和曼曼最近對他態度越來越差了,他有責任好好教導她,怎樣和一位王爺友好相處。
他站離和曼曼之樹不遠的前方,腳尖輕輕點地,左手負在身後,緩緩飛向樹上的人。
今夜是無月的,若非如此,白寧徽那飄然的身姿,定能成就一幅仙人奔月般的盛景。
他靜若無聲地踩上和曼曼腳下的樹枝,出現在她的身側,趁著樹枝還未因為多出一人而抖動,他便已彎下腰身伸出右手托起她的大腿,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個縱身離開了這棵樹。
和曼曼由於徒然被抱起,上身險些要栽倒,驚得她很破壞氛圍地叫出一句:“誒呦我的媽!”
白寧徽抱著和曼曼未落地,一路飛回了偏殿。
和曼曼未免掉落,自然地攬著白寧徽的肩,仔細感受著白寧徽施展的輕功。
不愧是大神,跟她這半吊子就是沒得比,不僅可以飛得又慢又穩,一路上再不需要借力,就能飛得如此遠。
話她才想起來相西洲好像不見了,不過白寧徽出現了,那他的消失倒是情有可原,平常那麼無所畏懼,遇到白寧徽還知道點分寸。
兩人就這麼飛進了偏殿,和曼曼一落地便掙脫開了白寧徽,男女有別男女有別。
白寧徽一生能得幾回拒,他斷不會喜歡這種感覺,沉著臉上前又將和曼曼摟回懷鄭
和曼曼用手抵著他的胸膛,腦中瞬間找出一個理由:
“我身上都是汗臭,你也會跟著臭的!”
白寧徽低頭在她脖子上嗅了嗅:“去沐浴。”
和曼曼又推了兩下,發現這家夥嘴裏這麼,手上卻沒放。
“知道了,你有什麼事找我嗎?沒事就回去,我沐浴的時候,你不許在我屋裏。”
和曼曼不客氣地下逐客令,上回洗澡的陰影還未擺脫,吸取教訓是人類智慧的證明。
白寧徽抬起頭,額頭“磕”一聲撞上和曼曼的腦門,語氣不善地:
“我提醒你一件事,你這屋子,我想進便隨時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