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清淺的眸光在夜裏格外的明亮,她眼裏映著另外一雙深情的黑眸,心頭窩了隻兔兒,不停地跳。
“想。”
馮靜婉看著眼前旁若無饒兩人,清麗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也不知看了多久,兩人總算親完了。
“馮姐今夜住在我們院裏,你作為女主人,幫她安排著。”
“是。”
春雨甜笑著應下了,離開溫熱的胸懷,走到馮靜婉麵前朝她行了一禮。
“馮姐,請跟我來。”
馮靜婉難看的臉色想藏都藏不住,怨懟的眸光朝著湯其司看了許久,這才緩步跟著她走了。
將人安排妥當,春雨就被湯其司抓回房了。
救下春雨的那日夜裏,春雨就已經跟著湯其司回客房,主動去了羅衫,將自己獻給了他。
自此,湯其司眼裏心裏便都是她了。
馮靜婉的客房裏生了炭火,不僅暖和,還讓她格外焦躁。
那兩饒動靜,讓她一整夜難眠。
……
“曼曼…曼曼…”
和曼曼聽到有人在叫她,她以為是相西洲,可她睜眼一看。
白寧徽俊美的臉,泛著森森陰氣。
她低頭一瞧,脖子上的那隻手赫然還在那。
此前來不及感受的恐懼,此刻翻湧了起來。
她想叫喊出聲,卻同之前一樣,喉嚨被捏得死緊無法發出聲音。
“你不要我,那便去死吧。”
虛空中徘徊著來自陰間的恐怖聲音。
“啊!!!”
“叩叩叩。”
“姐,起床了!”
光還未大亮,屋外傳來了不大不的敲門聲。
和曼曼醒了,被嚇醒的。
她渾身冷汗,凍得她一個激靈。
“阿嚏!!”
“嘶!!”
打了個噴嚏,扯動了脖子,頓時痛得她麵目全非。
這脖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趴在床上的和曼曼,擰著眉側過身子,聽著外頭的動靜,似乎是昨晚那個丫鬟的。
昨晚……
她趴在床上等相西洲,似乎直接睡過去了,連被子都沒蓋。
不知道相西洲來沒來過,和曼曼吸著鼻涕,打著哈欠,僵著脖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此前的噩夢隨著夢醒,煙消雲散。
她踩著鞋子走到圓桌前看到一個包裹,甚感欣慰。
這相西洲雖然貪財,事情倒是辦得都很不錯。
雲朵站在門外,看到還穿著昨日衣裙的和曼曼,有些吃驚。
昨夜瞧不清,這才發現三姐身上竟穿著淡紫的衣袍,太神奇了,這不是皇族才能穿的嗎?
因為沒睡好的緣故,和曼曼臉色難看得像要離世一般。
待眯著眼瞥見外頭朦朧的光,心情更是糟糕。
“何事?”頂著濃重的鼻音,冷冷淡淡地問。
雲朵眨了兩下靈動的眸子,“姐,前廳來人請姐過去一同用早膳呢。”
和曼曼聽完,臉色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轉,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但她到底沒有什麼,隻讓雲朵給她準備洗漱,自己將門栓了換衣服。
她換上一套青色的厚實衣袍,洗臉漱口後坐在了梳妝桌前,讓雲朵給她梳發。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鏡中的臉。
如今是白日,她格外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