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雲朵?”
和曼曼叫了幾聲,雲朵才從驚恐中回神。
“啊?”
她怔怔地低頭朝和曼曼望去,嘴裏有些慌張地應了一句。
和曼曼看雲朵神情有些害怕,猜想著是相西洲嚇到雲朵了,他確實挺嚇饒不是。
但她沒在意,隻關心著自己的事。
“除了王爺呢,還有誰來過?”
雲朵聽清她的問題後,此前的不滿早就被方才的恐懼替代,嘴上支支吾吾地回話。
“老爺他們來過,姐在外頭開鋪子的事被他們知道了,想等您回來責罰您。”
和曼曼眸光亮了亮,“之後他們碰到王爺了?”
“是。”
和曼曼幸災樂禍地笑了。
這就好比打架的時候,兩邊各自拿著劍要捅自己,結果自己一跳,他們捅到了對方,讓人好不暢快。
和曼曼讓雲朵端了個炭爐放在床邊後,就將人打發走了。
自己烤了烤頭發,就爬上床睡覺,儼然忘了之前答應相西洲要聊八卦的承諾。
誰知她被子一裹,就嚇得又將被子掀開。
她鼻子屏著呼吸,有些不敢相信,這被子上竟然留著白寧徽的味道。
和曼曼呆坐了起來,白嫩的手不自覺地朝被子伸了過去,輕輕地摸著。
“唉~”
這下她明白了白寧徽來這的用意了,他這是想她了嗎?
和曼曼麵帶憂愁地將被子拉回,蓋在身上。
漆黑的雙眸睜得渾圓,鼻間充斥著白寧徽獨有的冬雪一般的寒香,讓她的身子下意識的緊繃著。
從前花了多久的時間,才習慣了他在身邊,又花了許多,習慣了他不在身邊。
如今再聞到這個味道,她倒還有些不自在。
隻是,她終究沒有敵不過潛意識裏的依賴,伴著這股寒香,她的身子漸漸變得鬆軟,沉沉睡下。
可和曼曼還沒睡多久,相西洲就攢了團怒火衝了回來。
他推了門和窗,就知道這個挨千刀的死丫頭把她自己的話給忘了。
若是就此罷休,就不是他相西洲了。
隻見他大掌一揮,直接將窗子的閂條震碎跳了進去。
屋內暖和得和屋外成了兩個世界。
相西洲快步走到和曼曼的床邊,冰涼的手一掐。
“趕緊給老子起來!!”他咬牙切齒道。
和曼曼的肉臉被掐得生疼,人還沒醒就想哭了。
她頭一甩,皺著臉朝被窩裏擠去。
相西洲追著她的腦袋打。
“快!你今究竟幹嘛了!不別想睡覺!”
好的要一起八卦,這餛飩敢吊他胃口!
和曼曼氣瘋了,搖著腦袋大劍
“明跟你!給你十兩!”
“你以為這是給錢就能解決的事了?錢現在已經不好使了我跟你!!”
相西洲逮著和曼曼的臉,又一陣猛掐。
“一百兩!!”
和曼曼臉上又冷又疼,嘴裏一下叫出了價。
相西洲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鬆了,臉上浮現出滿意的微笑。
“這還差不多。”
之後歡快地離開了屋子,還很有心地幫她關好了窗。
原本就被嚇得睡不著的雲朵,聽著外頭傳來的不清晰的吵鬧聲。
心中更是不忿,她一定要想辦法把兩饒勾當,告訴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