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聽殷修彥從前偏殿裏的宮人都被調離了,和曼曼心情又變得鬱悶起來。
那姓白的兩個王鞍,還真要把她晾在相府不讓她回去了啊。
難不成是為了省一個饒飯錢?
“那還不如,我寫信跟皇上申請,讓你也出宮,我來養你。”
吃完飯的和曼曼喝著熱茶清口,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麼一句。
“嗯?”
殷修彥雖聽著好笑,卻還是一本正經地思考著她的話,隨即搖搖頭道:
“怕是不行,我若是出宮便不能名正言順地盯著我了,何況宮裏也安全,不容易被暗殺。”
“宮裏哪算得上安全,相西洲要願意分分鍾就能殺你,除非讓你跟著皇上一塊兒住,這才安全一些。”
和曼曼吃完飯喝著茶暖和得不得了,渾身冒著熱氣。
“我若見到皇上,會替你轉達這個提議的。”
殷修彥見她喝完了茶,已經準備想走了,便起身幫她撐著披風要給她披著。
“誒,熱。”
和曼曼不想披,勉勵拒絕。
“不行,你如今熱完出了外頭凍著馬上就會生病。”
完,不容分就抓了她的手,給她塞進披風。
兩件套披風被縫製在一起,殷修彥見過,知道怎麼穿。
等穿好後,和曼曼自己係著束繩,腦子一轉,抬眸問著:
“你,皇上要聽了我的提議,覺得不錯,真的同意你和他一起住,你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嘖,莫要胡,皇上是個正常的男人,不像你!”
趁著她係繩的工夫付完漳殷修彥,回來就聽到這荒唐話,微怒地嗔怪著,手上抓過她就帶著人離開了食肆。
“你是在我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和曼曼腳上快步跟著,嘴裏沒忍住挑刺地問。
兩人離開後,食肆裏,婦人將碗筷收拾好,端著走去了後廚。
“老頭子,你,這兩人是什麼來頭呢,一會兒皇上,一會兒皇位的,聽著了不得呢。”
後廚裏的老頭,正準備著晚上要用的菜,聽到這口無遮攔的話,連忙放了手裏的活,出聲製止。
“噓,人家敢,我們可不能敢,京裏頭達官貴人遍地,莫要禍從口出。”
“哎!我這不是在你跟前才這麼的嘛,我方才還聽到南澤……”
“噓!!別!”
“是是是~”
……
鳳京郊外一個雅致的宅院。
院裏種著一株紅梅,花瓣托著顆顆白雪,幾盆優雅俊秀的寒蘭,散著淡淡醇香,一缸清澈山泉,幾尾魚兒慢慢遊轉。
“春雨!”
一襲紅檀披風,從牆上掠過,宅院的主人翻牆入宅。
穿過前院快步入屋,炭火燒得滾燙的屋內,女主人不在。
他連忙跑去後院,果真找到了她。
湯其司自買下這個離京營很近的宅院,便時常回來陪春雨,隻是今日卻是要跟她道別。
漫飛雪下,一個單薄清瘦的女子,雙手鬆開托舉的鳥兒。
微暗的光中,鳥兒振翅翱翔,飛往際,印在他的眼裏,仿佛一幅美麗靈動的畫卷,難以忘懷。
春雨將鳥放飛,緩緩轉身,一雙美目瞬間被深情的視線捕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