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這邊跟白寧徽鬧完,就一直看著鄭蘭芝,安靜地等她給錢。
運氣還不錯,自己和白寧徽明晃晃地站在掌櫃櫃台後麵,這女人卻沒察覺出來他們是鋪子的主人。
否則,一定得衝過來找麻煩或者哭鬧鬧了。
可和曼曼剛這麼一想完,就見鄭蘭芝提裙走了過來。
和曼曼蹙了眉,有些不爽。
“王爺,蘭芝…有一事相求,可否…”
鄭蘭芝神色赧然,漂亮的眉眼含羞帶怯,頗為豐腴的體態,扭捏不安。
她這麼,暫時沒有人理她。
白寧徽沉默地等著下文。
鄭蘭芝見他沒回話,隻好硬著頭皮往下。
“可否請王爺,幫妾身同這掌櫃的,道道,妾身並非有意損了扇子,這錢實在是…”
“無意亦有無意的判法,本王不好奪了府尹的權,隨意審案。”
白寧徽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鄭蘭芝頓時感到失望,可也能預料。
畢竟報官的建議就是他提的。
她眸光帶水,緩緩凝望麵前俊美無儔之人,那哀贍麵容,好似透過他,追憶往昔。
白寧徽眉頭漸攏,覺得這女人好生欠揍,這伯爵府裏出來的,個個都不正常。
“那…那王爺,蘭芝隻好請求您,在此借妾身一百兩銀子,妾身日後必定親自登門奉還。”
鄭蘭芝很快就換了一個請求,低垂著頭,難為情地道。
白寧徽卻無聲地笑了。
“侯爵夫人,本王借錢,便是等同於皇家錢莊借出去一般,是要收利的。”
鄭蘭芝聽罷,沒有作何反應,點點頭就同意了。
“那好,寫個欠條吧。”
白寧徽完,鬆了懷裏的人,在櫃台上取了紙筆,張羅著欠條。
鄭蘭芝唇瓣微微一噘,有些不高興。
這怎麼還寫上欠條了,區區一百兩,王爺也不該是缺錢的人啊。
一旁的和曼曼看著白寧徽奮筆疾書,看得有些癡迷。
瞧這手,真好看。
瞧這握筆的姿勢,真好看。
瞧這字,真好看。
還有這書寫時,散發出的氣質,仿佛周身都在發光。
白寧徽寫完,緩緩落筆,卻在下一瞬,右手忽然扣住和曼曼的下頜,眨眼之後,涼薄的唇出現在她的耳側。
“曼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好似在邀請我做些什麼…”
隨著曖昧繾綣的話,逐漸滾燙的唇,順著耳滑走,一下子就擭住了可愛的唇。
和曼曼怔愣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任由他吻弄,心裏奇怪地想,自己的眼神有這麼不對勁?以後要控製一下了。
白寧徽知道此刻不是動情的好時候,但被她用如此愛慕的目光凝視,他渾身發燙,半點把持不住,必須要做些什麼。
等兩人光化日地親吻完,再看鄭蘭芝,已然木在當場了。
實在不知,為何這欠條寫著寫著,還親熱了起來,故意演給她看的嗎!?
手上的錦扇,不知不覺又掉了一顆珍珠…
白寧徽將欠條給了鄭蘭芝簽了字摁了手印,此事才作罷。
鄭蘭芝在交了五十兩銀票後,匆匆帶著被她摳壞的珍珠錦扇,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和曼曼也總算能夠做自己的事了。
她將此前布置給強的賬務處理題看完,重新坐下再給他布置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