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寧徽一醒來,便如晴空萬裏,心情舒暢得仿佛可以立即作詩一首!
自從和曼曼住到了王府,他是死賴著不去上早朝了,白寧燁那子自然是不敢有怨。
可就在白寧徽歡歡喜喜地給和曼曼喂飯時,該死的七弦給他來了個晴霹靂。
“王爺,姑娘她身中劇毒!”
七弦扛著他的藥箱來給和曼曼治手時,順嘴溜了這麼一句。
白寧徽頓時覺得旋地轉,崩地裂。
“你……什麼!!!”
一聲怒吼震響,寢屋頂上的琉璃瓦都要被掀翻了。
“我還活著,你冷靜點!”
和曼曼無奈地跟著白寧徽一起起身,用她的白手,扒拉著他的前胸後背寬慰道。
白寧徽一下子回魂,猛地將人抱住,凶狠的目光死死瞪著七弦。
仿佛他是頭要將他們兩人分開的惡魔。
七弦泫然欲泣,他不過是實話實而已。
“王爺,屬下的話還未完,這毒是劇毒,可姑娘體內毒素並不多,屬下連夜配好了藥,已經讓二月去熬著了,隻是不知這毒是在哪中的…”
因為事情緊急,七弦沒工夫製藥丸,隻能配了草藥先熬了給她喝。
差點被他嚇出病來的白寧徽,總算懸心落地,大氣長籲。
再抬眸看七弦時,都有了打死他的心,又想起還要靠他醫病,暫且是放過他了。
可曼曼到底是中了毒,白寧徽終究是煩躁透頂。
“曼曼!都怪你!定是又吃了壞人給的東西,往後再不許你在外頭亂吃了!”
嘴裏著埋怨的話,他還是心疼地把人摟緊,語氣都透著哭腔。
和曼曼卻是一臉懵逼,腦子亂糟糟的,被他抱著沒有回上一句話。
七弦尷尬地看著兩人旁若無蓉摟摟抱抱,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開始治手了。
他是沒膽打擾的,隻好垂著腦袋幹等。
白寧徽雖然抱著和曼曼難過,腦子卻沒停下思考。
她抽血前,僅在王府待了一晚,想來不至於是王府的飯菜問題。
如果不是王府,那她平日常吃的便是鳳京街頭的東西,以及……相府。
白寧徽決定先排除王府和相府,而後再對鳳京街邊吃食和她去過的食肆酒樓逐一排查。
臉色冷峻地鬆開懷裏的人,白寧徽毫無征兆地將手朝七弦麵前伸去。
“給本王看看,是否有異。”
七弦一怔,馬上明白了,神情也跟著他變得嚴肅起來。
安靜地診了片刻,七弦神色鬆了鬆,“王爺是無礙的,就是此前您,肝鬱氣滯,食不下咽,身子虧損得厲害…”
柔美的丹鳳眸微翹,若整個王府,誰最機靈,非七弦莫屬。
看著和曼曼臉上不自覺流露出的心疼,白寧徽滿意地朝七弦點點頭。
這下不獎勵他,委實不過去了,之前指導這丫頭為自己揉肚子,七弦便已經功不可沒。
白寧徽默默記下此事,事後讓二月給七弦取了一百兩黃金。
知道王府的菜是沒問題後,白寧徽等著和曼曼的手治完,又盯著她喝了一碗藥,便十萬火急地將她,以及七弦一起帶去了相府。
相府門衛不敢攔,白寧徽一路暢通地去了養心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