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裏,此刻又多跪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皆是相府的下人。
和曼曼本是不知這兩人是何角色,可當他們一開口,她就笑了。
“怎麼,認得?”
白寧徽的餘光,素來都在她身上,敏銳地覺察出她的笑意後,他兩隻手指夾住她的臉蛋兒,輕聲問。
“嗯?不認得…”
和曼曼板回了臉,麻溜地否認。
下方跪著的兩人,此刻已經開始交代了。
“那夜裏,的和秋兩人在園子裏,正巧看到了雲朵走在了回養心齋的路上。”
“嗯嗯。”
那叫秋的丫鬟,木然地點點頭。
兩人完,白寧徽奇怪地看回王氏,“這是何意,如此叫線索?”
王氏微微蹙眉,依舊保持著冷豔的姿態,緩緩同王爺解釋道:
“王爺,三姐那丫鬟她沒見過,可這兩人可以證明,丫鬟是回了養心齋,如此還不能明,人是在養心齋出事的嗎?”
“哦?能證明嗎?”
白寧徽似笑非笑地看著和曼曼。
“不能。”
和曼曼無奈搖頭。
王氏的臉,又冷了幾分。
“三姐是想,這丫鬟去了養心齋,你還是沒見過嗎?”
和曼曼微挑一眉,唇角淺勾。
“王姨娘,此事你是不大清楚的,你一不知,雲朵是否真的進了養心齋,二不知,她去養心齋時,我人是否有在,如此就能下此定論,未免草率了。”
王氏精亮的荔枝眼斜睨著上座的和曼曼,隨即瞪向地上兩個下人。
“你們呢,看到那丫鬟進養心齋了嗎?”
兩個下人聽到這狠厲的問話,身子不自禁地抖了一抖,接著飛快點頭,異口同聲,“看到了!”
“那你們,看到三姐了嗎?”
“看到了!”
兩個下人得斬釘截鐵,倒讓和曼曼想笑。
她一手扶著扶手,慢慢起身,眸裏攢了和善,望著王氏柔聲道:
“王姨娘,不介意我當著眾饒麵,將此事問個清楚吧?”
“事情還不夠清楚嗎?有人證可以證明你和那丫鬟同時在養心齋,那丫鬟第二日就不見了,事情已經非常明白了,王爺不會姑息養奸吧。”
王氏冷冷道。
“王姨娘這是介意?也是,您隨意指使兩個下人攀誣我,要被我多問幾句問出個不對勁,您這姨娘就不知還能不能再往下貶了。”
“你什麼!”
和曼曼的話,一下子戳到了王氏的痛處,那張妝容精美的臉頓時猙獰狠厲。
“問吧。”
根本不必王氏同意,白寧徽已然出聲替他家寶貝做主了。
緩步來到王氏麵前的和曼曼,轉頭對白寧徽笑了笑,狀似解釋地,“我是怕王姨娘在我問話的時候插嘴。”
“她不敢。”
白寧徽整張臉都透著含情脈脈,看著他的心肝兒,那機靈鬼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把人抱回來寵兩下。
可在白寧徽眼裏是最可愛的和曼曼,換到了王氏眼裏,恨不能把那張得意的臉撕碎。
她緊咬著牙根,兩個掌心都被自己狠狠掐住,終究沒有開口。
和曼曼與白寧徽意味不明地對視了一眼,就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