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燁偷偷跟了過來,躲在院牆邊上,偷看裏頭的情況。
“發生什麼事了?”
他聲地問邊上的侍衛,隻見那人一本正經地轉頭,“不知道。”
咦?
這聲音好耳熟。
白寧燁頭一抬,就見到他那老父皇,堂而皇之地挺立於侍衛隊最尾,負手在後,格格不入。
白寧燁簡直無語死了,這老頭以為自己是透明的嗎!
要裝起碼也要換套侍衛服吧,這要不是皇兄急著找媳婦,會發現不了他?
如此腹誹完,白寧燁也光明正大地從牆邊走出,站到了白崇元身側,坦坦蕩蕩地看熱鬧。
“她死了。”
一個細微的聲音傳出。
特別的細,也特別的好聽。
卻讓外頭的人摸不著頭腦,誰死了?
白寧燁煞有介事地抱臂,果然有命案。
白寧徽乍一聽,臉上是茫然的。
他沒有反應過來,夙不寒的是誰。
有人來報,此處殺人。
他一路各個院落地找寶貝,最終到了這裏。
好在找到了。
他暫且將這不知道哪來的男人放一放,憂心忡忡地看著懷裏的人兒。
方才衝過來時,他一眼就發現她似乎不省人事,不用,一定是這賤男人!
他早就和這丫頭過了!
不能拋頭露麵,會招入記,她還不信!
“叫大夫!把此人給本王拿下!”
白寧徽也不知她什麼情況,彎腰把人橫抱起身,狠狠剜了夙不寒一眼,下令道。
夙不寒看著他。
目光裏,是憐憫。
再沒有拐彎抹角——
“白寧徽,和曼曼她死了。”
空氣中,好似有風流過,帶了什麼話。
拂過白寧徽,清冷的臉頰。
又掠過立在雪中的紀無雙,撩開他的發。
緩緩朝著發絲輕揚的方向,飄進了院牆邊,白寧燁的耳。
風兒不歇,柔聲不落,流水般婉轉於匆匆趕來的孫瓊芳、孫文博、林晗玥、林煙容……
這風兒多麼寒冷,所至之處,皆是冰涼到凍結。
無聲,凝息,不動,空寂。
時間仿佛停止,空間好似凝固。
宛若流雲一般,停滯了萬年。
如此冰寒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