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燁一出現,屋裏的女人們都先是一驚,隨後趕忙起身行禮。
雯倩眼疾手快,直接跪倒在地,臉上都是委屈。
“皇上,是胡選侍,竟是見我家主子升了位份,前來為難她。”
“哦?有這等事?”
白寧燁坐在屋裏的軟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胡選侍。
胡選侍連連搖頭,哭著嗓子。
“皇上,絕無此事,妾身是來恭喜妹妹的,瞧,連禮物都帶了,可妹妹大約不喜歡,才會覺得妾身在為難她。”
白寧燁接過她遞來的一對紅玉耳釧,漫不經心地看著,成色不錯。
“既然她不要,便送朕了。”
說完,塞給和順。
在場之人,唯有和順可以保持冷靜,其餘皆是一臉駭怪,憋都憋不住。
皇上要對耳釧?莫不是自己戴?
胡選侍繼而又是一陣心痛不已。
這耳釧可是那年進宮時戴的,她最寶貝最貴重的首飾,不過拿來以防萬一,並不打算送出去啊!
“今日倒是多虧卉才人救了長公主,這是賞給你的。”
白寧燁此話一出,胡選侍的目光,忍不住偷偷朝和順的手裏瞥去。
不怪她多想,皇上剛收了她的東西,再轉送給卉才人,很是順手啊。
好在,白寧燁沒有幹出這般無底線之事,屬實是從自己小金庫,取了一隻不起眼的釵子,賞給了卉卉。
卉卉受寵若驚,趕忙謝恩,“謝皇上。”
方才被皇上一扯,胡選侍的事,就這般被帶過,雯倩心中頗為不樂意。
“胡選侍倒是有趣的緊,皇上沒來之前,這禮物奴婢連影都沒瞧見,反倒是嘴裏的口水噴了我家主子一臉呢。”
雯倩一道完,卉卉配合著一臉隱忍。
白寧燁劍眉微攏,實實在在有了不悅。
胡選侍卻根本不怕雯倩告狀,臉上哀戚之色更盛。
“皇上,妾身不過一個選侍,哪裏能與淑媛作對,不過是來聽訓斥罷了,淑媛一句話便能叫妾身生,也能叫妾身死呢。”
噗通!
一旁的卉卉直接給跪了。
“皇上!胡選侍這是汙蔑妾身啊,從前姑娘便與奴婢們說,莫要太過心善,果真如此,妾身是新人,選侍是姐姐,妾身隻敢聽她的訓斥,從不敢多言。”
邊說,淚水邊像顆顆飽滿的珍珠,劈裏啪啦砸落在地。
這女人居然說她可以定人生死,是要把她往死裏逼啊!
雯倩也跟著委屈哭了。
“我家主子一直都沒說話,就聽這胡選侍嘴裏含了蒼蠅一般,說主子是下賤的宮女,也不將主子放眼裏想坐就坐,想罵就罵,到頭來,還要被汙,這宮裏真是待不下去了啊老天爺!!!”
雯倩越說越傷心,最後變得哭天搶地,一副慘絕人寰的模樣。
胡選侍哪能聽她們編排,硬也是擠出淚來。
“皇上!這兩個女人如此城府,把白的說成黑的,又把黑的說成白的,妾身小小的選侍被她們這番誣告,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夠了!”
白寧燁一聲大喝,一掌拍案,高大的身形頓如大山崛起,站了起身。
強勢的帝王威懾層層壓下,三個女人的頭顱瞬間低垂。
仿佛有隻巨大的手掌,將她們三人的脖子死死扼住,一個音調也蹦不出來。
白寧燁整張俊臉冰寒,不斷向外冒著森森冷氣。
三人女人背上冷汗直流,身子不自知地抖。
皇上似乎很生氣,她們是不是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