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嬪娘娘,奴婢聽說王爺竟在太安宮大開殺戒!”宮女瑩瑩激動地衝了進來。
卉嬪放下手中新得的簪子,“發生了何事!”
瑩瑩立即將聽來的事,歡喜地報上,“是元帝要對付那和曼曼,王爺和元帝翻臉了呢。”
卉嬪攥著絲絹在屋裏來回走動。
“不如,去加把火?”
卉嬪如此想完,便要動身,方跨出門檻,瞥見角落裏擦地的宮女,她唇角勾起一絲嘲意。
“香彤,你隨本宮一起。”
宮女幹裂的手微微一顫,“是。”
卉嬪蕩著步搖,擺著宮步,時不時側頭看看香彤的表情。
“你若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瞧見你從前的主子呢。”
瞧瞧她如何被皇家厭棄,瞧瞧她有多不受人待見!
香彤袖中的手越捏越緊,慢慢滲出血水。
尹燕縈躲在寢殿中,直到身邊的嬤嬤說白寧徽離開了,她才顫顫巍巍地抱著白悠奕趕來正殿。
當她看到地上死傷一片時,整個人倒退一步,險些跌倒。
“怎、怎麼會這樣…”
白悠奕嚇得臉色失血,腦袋一仰,當場暈厥。
“長公主殿下!”
卉嬪一來就見到白悠奕昏過去,當即衝上前扶住她!
剛好,太後尹燕縈也在搖搖晃晃,卉嬪一並托住。
“太後!您怎麼了?!”
尹燕縈渙散的瞳孔緩緩挪移到卉嬪的臉上,看了半天才看出是誰。
“卉、卉嬪啊…快!快扶我進去!”
白悠奕被嬤嬤帶回去休息,卉嬪隨著尹燕縈入殿,看著地上哀嚎的太監們,也被嚇得心跳驟停。
但她迅速收拾了心情,眼底劃過一抹幸災樂禍。
那位王爺竟在元帝和太後的太安宮,幹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這回還不死?
他一死,和曼曼斷不可能苟活。
“老爺!這究竟出什麼事啦!”尹燕縈驚魂未定地拉住白崇元的手。
白崇元麵如菜色,額角的血管突突地跳!
“出什麼事自己不會看嗎?!白寧徽那小子這是要造反!他連親爹都敢動手!”
卉嬪內心激蕩,這罪太大了!必死無疑啊!
“這該死的小王八蛋!”
尹燕縈麵上含恨,心中卻是莫名的舒暢。
那小子對他們不敬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雖然子蕾不能成為王妃有些可惜,但若是能把他扳倒,以後再不必看他臉色,也算省了她一樁心事。
白寧燁在安排人善後,回來就聽到白崇元鬧脾氣的話,無奈搖頭。
“父皇,皇兄碰都沒碰你一下,倒是你,你先動了他的人。”
再一瞥卉嬪,“你怎麼在這?”
尹燕縈就知道皇帝偏向他哥,她必須好好教教他。
“皇後一天到晚的生病,卉嬪不來誰來,燁兒你也是,你皇兄都當場行凶了,你還幫他說話,今日殺太監,明日就敢殺你!”
此話一出,白崇元和白寧燁霎時陰沉了臉色。
白崇元指著她的鼻頭大罵,“你身為太後,這種話你敢胡言亂語!你這是想挑起我大辛內亂不成!”
這話說得極重,簡直和白寧徽造反有的一拚!
尹燕縈愣住了!
“不是你…”先說造反的啊!
白寧燁冷著臉打斷她,“母後,從前您也曾命人打死過太監宮女,如今倒是忘得一幹二淨,孩兒自認為,皇兄處置過的宮人,不比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