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氣喘不勻,隨意揮著手臂。
“讓給你讓給你。”
東方庾頓時不服氣地叉腰,“怎麼還要你讓,本將軍方才可不僅僅是射死了一頭狼,我還救了你一命!”
和曼曼扒拉著頭發上的枯葉,看都沒看他就點點頭,“是是是,與你之前抓我那次扯平了。”
湯其司瞥了東方庾一眼,“怎麼,你居然抓她?”
東方庾氣不打一處來,“我被白寧徽耍了,他居然貼出……”
“誒誒誒!謹言慎行啊!”
和曼曼快速抬手阻止他作死,如今外頭的傳言,可不是她不見了三個月,而是在王府裏修養,東方庾要敢胡說,她第一個揍他!
東方庾腦袋氣暈暈地收聲。
湯其司不明就裏,也無意追問,“是否通知王爺來此處?”
和曼曼似乎被嚇了一嚇,“別!你們就當沒見過我!我要走了!”
她活動了下手腳,感覺還成,便繞過這群家夥,往狼的方向走去。
“狼可能未死透,你小心一點!”
東方庾就像當媽似的,操心地在後頭叫喚。
和曼曼被他一提醒,也不大敢上前,萬一腳被咬,白寧徽非宰了她。
“那你幫我把匕首拿來,我感謝你全家。”
東方庾:“……”
不知道為什麼,被感謝了,卻心情很差。
冷眸一掠,手下們快速趕來幫忙找匕首。
於是,眾人就發現,衝在最前方的那匹狼腹中,一柄匕首齊根沒入,隻留著粉嫩可愛的刀柄在外。
看著刀柄上圓圓的小貓頭,東方庾覺得這是他見過最蠢的匕首。
鋒利的刀刃上,仍留有溫度的鮮血與它的刀柄極不相稱。
東方庾扯過焦陽衡的衣擺,擦擦擦——
“為何擦我身上!”焦陽衡氣惱道。
“你身上有狼血,一會兒能將狼引來。”東方庾煞有介事道。
“別以為你投了個匕首,那狼就是你殺的,捅一刀可未必會死!”
東方庾想將匕首扔給她,又怕自己遭殃,還是反手將刃握在手中遞給她。
“知道了,是你殺的,你咋這麼囉嗦呢。”
說他是女人他還不信!
和曼曼接過後,又在自己身上擦了兩下收入粉嫩嫩的刀鞘中,抱拳與各位道別:
“後會有期,記住!別跟白寧徽說見過我!”
說罷,騰空一躍,跳上樹往另一個方向趕去!
眾將士望著她身形如電,速度如風,看得兩眼發直。
“不愧是王爺的女人,不是凡人。”
不是他們孤陋寡聞見識淺薄,敢跟狼拚速度,還捅了狼一刀的女人,他們真沒見過。
東方庾倒沒太過稀奇,也不是第一次看她像猴子一樣,垂眸睥睨了一眼狼頭上的幾個飛鏢洞,白寧徽果然派人護著她了。
突然,他腦子一個激靈。
“那方向不是老虎窩嗎?!她是不是瘋了!”
東方庾急急忙忙地上馬追趕。
後頭的十幾人互相交換了眼神,也追了上去。
“啊打!”
白寧燁一個回旋踢,將一頭大他三倍的白老虎踢翻在地!
樹梢上,和曼曼心疼的小拳頭擠在嘴邊。
為什麼欺負小腦腐,白色的也太漂亮了。
“何人!”
禦前侍衛韋鈺曉一聲大喝,手中彎弓若轉月,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