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
白寧徽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地抱著和曼曼。
“曼曼,你真的身子沒有不舒服嗎?”
夙不寒居然答應了。
他真的願意把曼曼留給自己,還願意替她調養身子,連孩子都能生!
要知道,七弦可是說曼曼活不過十日啊!
白寧徽現在沒有別的想法,懷中的人兒,就像是他跟上蒼求來的,他欣喜若狂,不敢不珍惜。
和曼曼笑著搖頭,“沒有啊,挺好。”
吃了韓娘一顆藥,她知道今日必須了結,好在夙不寒來了,讓她有機會跟他談條件。
“萬一,他反悔?”白寧徽不信那人會好心。
如果是不相識的人,他還能有五成的把握,但論起夙不寒,性情陰怪宛若濕冷的毒蛇,他實在害怕。
“放心吧,大不了我求求他。”
和曼曼糯糯地說完,一個翻身,自己歇著去了。
白寧徽狹長的丹鳳眸危險地眯起,一爪子掐住她的屁屁,“和曼曼,你與他感情頗深?”
“嘶——沒有沒有,我那不是……給他下毒了嘛,他會聽我的。”
“哼!”
白寧徽吃味地冷哼,將人翻了回來繼續洞房。
外頭的賓客自然管不了他們了,確定壞人不會回來後,該吃吃該喝喝。
今日白寧徽籌辦的報社,正式開張。
等婚宴順利禮成後,三思立即派人通知,將提前印好的報紙,挨家挨戶地發送。
“京城日報!第一期免費派發!人手一張!瑄親王大婚!與民同慶!戶部增收惠民新動向!南澤與大辛順利簽訂條約,都在這份報上,誒!別搶!”
花柳清坐在家中,狠狠撕爛印著刺眼大婚的報紙!
“清兒。”
趙丹躊躇地入屋,“你怎麼回來了,夢兒那孩子大婚,你該去慶賀啊。”
“慶什麼賀!”
花柳清將屁股下的小破凳子用力砸在地上,一下子就四分五裂了。
“大家都是庶女,都是叛賊花鴻誌的女兒,她憑什麼能嫁給王爺!而我!整日裏幫人洗衣做飯,賺那麼點銅板!這難道就是我身為相府千金該做的事嗎?!”
趙丹心疼地看著那凳子,上前拉著花柳清粗糙的手。
“清兒,你若是肯和夢兒好好相處,如今也能成為王爺的姨姐,未來小王爺的姨母,我們榮華富貴,不是勾勾手指頭就來了嗎?”
“你在說什麼?讓我去求她!做夢!呸——”
趙丹盯著地上那塊濃痰,咬咬牙。
“我想你也不是有用的,既然你這麼不開眼,就別怪娘我狠心,來人啊!送姨娘上轎!”
話音未落,外頭衝進一群身體壯碩的婆子。
她們速度極快,花柳清根本沒來得及想,身上就被套上了一件大紅的袍子,頭上隨隨便便擦了一朵紅花,雙頰貼上紅紙,扛起就往屋外趕去。
“你們幹嘛!你們這是做什麼!娘你難不成是將我賣了!”
趙丹抽出自己最好的絲帕甩著,“起轎!清兒別說這種胡話,娘這是送你去成親!”
“我成哪門子的親!難道是……”
花柳清突然不說話了。
今日誰都知道是王府的婚事,難道娘是為了利益,想將自己送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