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陰冷,卻在來人徐徐而下的那一刻,變得越發無法承受的冰寒刺骨!
好強大的氣勢!
殷修致死死盯著那人來到麵前,直到看清後,才發現,自己並未見過!
可他沒見過,還是有人見過的。
“老哥!怎麼是你!”陳子期嚼著草莓糕的嘴,直接張開合不攏了。
殷陶然激動地抓住牢柱子!
“白寧徽!!你居然在南澤!你快救其司!”
白、寧、徽……
殷修致脊背霎時一寒!
大辛最殘忍無情,厲鬼出世般的瑄親王?
可麵前的人,雖然氣勢凜冽,但一身煙雨般的天青紗袍,襯得他溫潤如玉……
假象!
白寧徽冷厲的眸光掃了眼殷陶然,懶得搭理她。
“三皇子,準備將本王的人,帶去哪?”
殷修致牙齒緊咬得動彈不得。
好家夥,這湯其司來就來吧,還帶個靠山!
“嗬,原來是大辛的瑄親王,久仰久仰,我殷修致何德何能,請到您與湯將軍,兩位貴客。”
白寧徽淺眸淡淡看了他一眼。
“請吧。”
對方這是要邀他做客,來到人家的地盤,還真不能拒絕。
轉身之前,殷修致瞬間捕捉到他往念念身上掠過的視線!
若有所思了一息,殷修致帶著湯其司跟了上去。
“喂喂喂!你們放我出去啊!我還在這!!”殷陶然氣得大叫!
“哇——大辛的王爺!我的娘親!念念你知道嗎?思君二百萬那晚,他就坐在我旁邊哈哈哈!”
陳子期興奮地滿地打滾!這件事他能吹一輩子。
小郡主斜了他一眼,沒出息。
幾人還未就這事展開熱烈的討論,才關進來五天不到的念念,就被迫放了出去。
羿王府,殷修致眯著眼,一臉壞心思地盯著念念。
“你總算還有些用處,修涵你別指望了,他在皇上麵前發過誓不再見你,既然如此,本王指你一條生路,白寧徽。”
他知道她聽得懂,也不細說。
念念印堂發黑。
“我覺得這主意不好,您先聽我說說原由。”
殷修致端起茶杯,“本王不聽。”
“我身有隱疾,色誘靠半張臉,實在沒什麼力度,我推薦思君來,陳子期說,思君競價那日,他與榮王爺打得不相上下,想來是喜歡思君。”
說著不聽,還是把她的話都聽了進去,居然還覺得挺有道理。
“你先上,不行再讓思君。”
念念小貝牙磨得嘎吱作響,鬧脾氣地跑了。
“什麼脾氣!難不成還要本王求她?她知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
殷修致氣急敗壞地對著手下發怒!
垂眸想了想,“把思君叫來,本王看看白寧徽對誰感興趣。”
院子裏,白寧徽聽著湯其司來南澤的原由。
“求親?”
白寧徽語氣不虞地重複道。
這小子真是浪!
把西肅打下來後,讓他留在那,給他當封地,他不好好管著,跑來南澤溜達!
湯其司無奈地等著他訓斥。
奈何白寧徽沒興趣多管別人的事,“要麼就自己闖進宮,把刀架在老皇帝脖子上逼他就範,要麼就等著南澤改朝再說。”
“這…陶然畢竟是公主…”不至於吧。
“公主?對於如今的形勢,這個身份毫無意義。”
白寧徽不想在別人的地方多說,直接讓湯其司退下,至於殷陶然,南澤畢竟是她家,她不會出什麼事。
殷修致安排了一些事後,前往書房。
還沒走到,就見一個黑影在書房前飄蕩。
他瞬間閃避到樹下,眼睛暗暗斜視那道黑影。
念念…好啊,這是要暴露了?
可不知是不是他先暴露了,對方並沒有進入書房,就轉頭走了。
殷修致蹙眉,輕輕跟在後頭。
卻見那家夥一路奔到了王妃馮靜嫣的屋前。
一下子被發現,還和馮靜嫣吵了一架,惹得殷修致哭笑不得。
念念能吵他是知道,但這是第一次見她吵架,倒是明白了為何穎都的老少爺們喜歡看她吵架,的確有趣。
可沒想到的是,平日裝得賢良淑德的王妃,原來也是個潑婦一般的女人。
殷修致又盯著念念穿過幾個院落,來到了王府最深處。
“她究竟想做什麼?”
殷修致心底剛問完,就見到她出現在安頓白寧徽的院子前。
嗬……
還說不肯,自己卻巴巴的跑來了。
可這麼剛想完,就見念念隻瞧見男人的背景,居然馬上調頭。
殷修致蹲在樹上,眼睛一會兒大一會兒小,腦中一瞬之間閃過各種念頭——
她不是來找白寧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