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速度很快,並沒叫內侍們尋到,就出現在無人的園子裏。
迎麵走來一男一女兩個人。
女人見到念念的一瞬,拉住了身旁的男人,狐疑的臉上似乎有些猜測。
“站住!”她率先喝道。
念念一言不發,隻覺得有趣,就算自己不站住,這座鋪在湖麵的浮橋前,也被他們擋住了去路。
又走了兩步,她在兩人麵前停住。
女子靠近了念念,細看了幾下,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你是念念!”
若是多年前,念念斷然不會回答這種不友善的問題,但現在,她迫不及待地承認了。
“對,我是念念。”
女子一下冷笑出聲,“很好,那你可知我是誰?”
“不知。”念念老實答道。
雖然問題是自己問出的,但女子還是被她這句話怒到。
她堂堂兵部尚書的千金,認識這種肮髒的女人,已經夠可悲了,偏偏對方還不識得自己,赤裸裸的侮辱。
“嗬,不愧是忻王殿下玩弄過的女人,有點個性,這位是兵部尚書的千金任蘭芳,見到還不行禮!”
女子身後的男人立即上前,為她撐場麵。
念念點點頭,“知道了。”
一幅上位者聽下頭人介紹後的模樣,念念說完便要繞過他們走人。
任蘭芳被氣笑了,想抓住對方不讓她走又嫌髒,腳一挪,幹脆用身子擋住。
“任小姐還有事?”念念聲音清清冷冷。
任蘭芳忍住一巴掌打過去的衝動,“你就沒話對我說?”
這話把念念說不解了,“我與任小姐素不相識,何來的話……難道,任小姐傾慕於我?”
“傾慕你個娼婦!”任蘭芳怒斥出聲。
這句話罵得狠,要是有臉有皮,就該惱羞成怒,但誰叫念念沒有,若無其事地看了看她,“要是沒別的指教,我可就走了。”
任蘭芳身旁的男子,總覺得她的話怪怪的,卻在看到她果然要轉身走回原路時,顧不上許多,壓低了聲音拉住任蘭芳。
“這裏沒人。”
任蘭芳一聽,所有的怒氣瞬間收回,眸中隱隱透出了興奮。
感覺出風吹著頰邊的墨發,朝念念的方向揚起,天時地利人和,隻差——
手心的藥包一個捏碎,藥粉順著風的方向朝念念狂卷而去!
男人眼中的精光亮得比今日的太陽還猛烈。
一直聽說這女人醜得無法接客,他原本隻打算把她丟到哪個老太監屋裏,可親眼看過後……
目光不斷在女人的胸脯和腰間遊轉,這身材,嘖嘖……別浪費了,還是親自嚐嚐好了。
藥粉的顏色,是濃烈的赤紅,一如它的藥效般毒辣。
平常人就算隻在舌尖蘸了一點,都能渾身沸騰,而現在,卻是整整一包灑向了念念。
隻要被重重吸入鼻子,那種升天的感覺,無法形容。
任蘭芳用帕子擦著手裏的點點藥粉,雖然聽說沾到皮膚是不會有事的,但她還是有點怕,而且萬一時候查起,自己也不能有把柄。
擦的同時,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透著陰毒的冷光。
反正這女人都是從窯子裏來的,哪裏有什麼名節可言,偏偏四皇子卻著了魔般惦念,今日就要讓他徹底了解娼婦的本性,四皇子隻要腦子沒問題,就不會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