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
和曼曼在宮裏一座偏僻的院落入住,此處荒草萋萋,蚊蟲嗡嗡,明顯是不想讓她好過。
“勝在僻靜不是嗎?出來吧,躲在宮裏沒吃到飯吧?”
她吃著不算難吃的晚飯,手上逗著小奶貓,朝寂靜的虛空漫不經心地道。
“嗬…倒是敏銳,可惜你說錯了……”
並沒有換下一身黃衣的相西洲,搖擺地走入。
“小爺我已經蹲在廚房吃過了,你吃的還是我吃剩下的。”
念念沉默地放下碗筷。
不會說話,就該把舌頭送給有需要的朋友。
“我知道你是大辛人,宮裏住著位大辛的王爺,你何不找他敘敘舊?”
相西洲自己搬了凳子坐在她對麵。
“我跟他敘什麼舊,他又不給我錢!”
念念擦擦嘴,“我今天賺了三百萬兩你記得吧。”
相西洲眼睛亮亮,“嗯嗯。”
如果她肯把三百萬給他,他就不要她的命了。
念念:“我給白寧徽了。”
“什麼!”相西洲猛地拍桌。
念念點點頭,“他坑我,偷偷帶進一隻貓來皇宮,那貓就朝我跑來,他就跟我發火,最後逼我用所有錢買下了貓。”
“可惡!可惡至極!”相西洲氣得仿佛是自己的錢被白寧徽騙走了。
於是,什麼殺人不殺人的,相西洲扭頭就衝去了白寧徽入住的宮殿。
白寧徽看到花枝招展露肚臍的他,也沒別的想法。
很嫌棄。
“快把老子的錢交出來!”相西洲第一句便是如此。
“你的錢?在我這?”白寧徽一頭霧水。
“對!那死人丫頭的三百萬兩!是不是在你的,不交出來今天不讓你睡覺!”
相西洲盯著白寧徽無緣無故隆起的胸膛,已經斷定了那裏是銀票了,否則他不可能胸那麼大。
白寧徽順著他的視線低頭,頓時臉黑了幾分。
“不讓我睡覺?我看是你不想睡覺!”
說著,相西洲還沒動手,白寧徽先發製人,上前就要揍他!
那死人丫頭果然不簡單,隨隨便便一出手就讓相西洲跟他對著幹……
等等!
白寧徽扯斷幾把相西洲的頭發後,忽然停下手,嘴角瀲開不懷好意。
“相西洲,你跑來南澤也是為了找曼曼對吧,我已經找到人了。”
相西洲同樣抓向白寧徽頭發的手一頓,“你說什麼?人呢!”
白寧徽瞥了眼廂房,“在裏頭呢,我找到了當然放在身邊。”
相西洲將信將疑,懷疑他會不會是請君入甕……
“不信?我幫你叫人,”白寧徽看起來格外好心,“曼曼!出來!”
思君正是準備沐浴呢,臉色掛上曖昧的笑容。
這些天他是憋狠了吧,看來今晚能重溫舊情了呢。
心裏想著,她單披了一件輕盈的外衫,裏頭什麼都沒有,隻要他一拉就能坦誠相見……
盈盈而出。
“寧徽?你在叫我嗎?”
人呢?思君在屋裏走一圈,又聽到白寧徽的聲音從外頭傳出,她心裏砰砰直跳,露天嗎?
思君踩著歡快地步子走出。
卻見院裏多了個女人……還是男人?
“白寧徽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