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打得兩敗俱傷沒?”
殷修彥正躲在自己從前住的寢殿吃飯,頭頂忽然冒出一個聲音。
他抬頭,嘴角不自覺掛笑。
“快下來吃點東西。”
和曼曼翻身落在他身旁,殷修彥拉著她坐下給她盛了碗肉湯。
“客氣客氣了,我中午吃了很多豬蹄了。”被禦林軍追的時候還不忘帶了兩塊一路啃。
話是這麼說,和曼曼嘴上沒閑地開始喝起來。
躲在角落裏的一痕看到無恙後,也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和殷修彥行禮,推諉了一番後落座一起吃著。
“好啊!!我就知道你躲在這大吃大喝!你知不知道孝期是不能食肉的啊?!這不是念念嘛?”
殷修湛累得一匹,衝進來奪了殷修彥的湯碗大口頓頓,隻給了和曼曼一個餘光。
“啊——好喝!”
殷修湛因為這口大逆不道的肉湯,回了魂。
神清氣爽地坐下,才關心起和曼曼的情況。
“啊?三哥居然第一時間派人抓你啊,虧他還在四哥麵前說會放過你。”
四哥太有先見之明了,不過想來也是,畢竟是一條褲子長大,對方想放什麼味道的屁,四哥一清二楚。
“額,恕在下直言,兩位皇子的親爹離世,兩位沒有半點哀榮,會不會不妥?”一痕鬥膽地問出聲。
這在他大辛,不敢想象,王妃離開後,王爺一病不起,他們家皇上還哭得跟死了兒子似的。
殷修彥和殷修湛互看了一眼,眼神都在譴責對方沒有半點孝道。
“誰都知道,本王前往鳳京途中被蛇咬傷,失了記憶,盡管內心明白不妥,可無奈確實不悲。”
“你胡說!你明明說你恢複記憶了。”
殷修彥瞥了他一眼,“不這麼說我怎麼在南澤立足?”
其實在大辛他就恢複了許多記憶,但他誰都沒提過。
殷修湛被他氣到了,一下將桌上的菜全攏到自己麵前,不讓他吃。
被殷修彥這樣弄的,好像最無情的是自己。
但父皇自小就隻疼母族顯赫的那幾位皇子,宮裏那麼多孩子,他不僅排位靠後,生母身份也不高貴,那時一年能見皇上一麵,都算開天恩了呢。
對於殷修湛,這和陌生人離世並沒什麼區別,他也確實不悲。
“這話我們就在自己這說說,出去後可不許揭對方的底!”殷修湛悶悶不樂地警告。
“別聊這些沒用的了,外頭打得怎麼樣了!”和曼曼著急。
“快了快了,禦林軍和巡防營兵力差不多,估計最後還得看三哥和四哥誰功夫強了。”
和曼曼與殷修彥對了下眼。
“如果隻看功夫……那殷修彥最強!”
殷修湛嚼著鹵肉的嘴一下子僵住了,看看殷修彥,又看了看和曼曼……
“你們兩個,該不會也想爭吧!”
兩人沒說話,隻有一痕哼哧哼哧的扒飯聲。
殷修湛嚇得站起,“不會吧!你們別想不開啊!穎都大營的兵力還沒出,你們拿什麼跟那兩個家夥爭啊!”
和曼曼撩了撩頸邊的秀發,“那大營啊……我想辦法拿下。”
“你?”
殷修湛驚詫完,漸漸冷靜了下來,他也不是傻子,念念什麼身份不僅是三哥,連他也很想知道,並且明白確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