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許!”
殷修涵臉色陡然猙獰,一把將人抱在懷裏。
即便是裝的,他也憐惜了她這麼久,她身上有傷他從不碰她,可她呢,究竟有沒有哪怕一點的愛他!
他準備好了問,可膽怯讓他不敢開口。
“放開!”
白寧徽麵無血色地衝進來,他以為他把曼曼的身份戳破,他就不會再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懷裏了。
手中蘊含威力的一掌,狠狠襲向殷修涵。
他沒躲,鮮血流淌在和曼曼的背上,“修涵!!”
和曼曼驚恐地將人拉開,他不受力地倒在地上。
“白寧徽!你…你想氣死我……滾!”
和曼曼氣喘不勻地大吼。
白寧徽一個倒退,本就沒有人氣的臉,又透明了幾分。
她難道……真的愛上別人了?
突然間,支撐他從一堆蟲子裏爬出來的力氣,全部消失了。
天旋地轉,他無所支撐地癱軟而下,像一灘爛泥。
…
白寧徽醒來後,不知過了幾日,但身子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蟲子在蠕動。
“咳……曼曼呢?”
他眼睛還未聚焦,不知身邊有什麼人,第一句話問了出聲。
“王爺…屬下不知,王妃她不告訴我。”一痕道。
白寧徽沒再亂動,心髒像被挖空一樣。
所以,他的懲罰便是,愛而不得。
他甘願嗎?不甘願,可他沒辦法了。
曼曼是他的王妃,是他費盡心力娶來的,可也被他一掌打死了,就死在那日清晨。
他本也該跟著一起死的,不知為何還如此不懂事地苟活。
“一痕,回去吧,回大辛。”
一痕歪著腦袋看他,“王爺要走啦?和王妃說了嗎?”
“是讓你回去,把王府收整一下,將人散了。”
一痕臉色微青,“王爺!您這說的什麼話!人散了我們去哪吃飯!”
白寧徽平靜地看著他,“吃屎。”
一痕:“……”
他大受打擊,在小屋外亂晃的時候見到和曼曼的當下,就把狀告了。
“你家王爺腦子有病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和曼曼沒好氣地道。
一痕琢磨了一下,“也是。”
屋門打開。
“你跟一痕一起回去,即便要吃屎,也得有人拉。”
白寧徽:“……”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惡心。
“曼曼,你……”能不能陪我回去?
他不敢問。
和曼曼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也懶得多想,坐到他身旁,煞有介事地捏著他的手腕把脈。
白寧徽:!!!
她碰自己了!
“哼。”
也不知道把到了什麼,和曼曼甩了他的手,又離開了。
她確實有點煩,看病什麼的她依舊不會,但她能感知得出白寧徽身子裏的蟲子。
所以知道他確實在恢複,不僅比她快,還比她好。
“曼曼…”白寧徽看著她離開,說好空洞洞的心又開始疼了。
之後的幾天,和曼曼再也沒來看他。
白寧徽一天比一天煎熬,直到半個月後,他拚了老命下床,他想見她。
“曼曼,你在不在?”
“叫什麼叫!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