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剝開，空氣裏的涼意浸染肌膚，在他的身子貼過來的時候，賀晚霜睜開了眼睛。
視線有些模糊，可她還是依稀看到了麵前的男人，似乎是之前在鳳凰城電梯口見過一次的烈淵沉。
她衝他搖頭，口中喃喃：“不要。”
他卻低笑，聲音仿佛惡魔：“你不是一直都很享受？”
尖銳的痛傳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什麼重重一擊，碎了。
她的眼淚蜂擁而出，可是，卻沒發出一點兒哭泣的聲音。
她想起了過往的很多，甚至想起了過世好多年的哥哥。
她打開花灑，也不管是冷是熱，就對著自己衝了下來，擠了滿手的沐浴露，對著那些痕跡揉搓。
她光著腳跳下床，飛快地跑到了浴室。
“哥，想明白了！”烈筱軟在電話裏道：“我的確沒有喻若暖優秀，所以他不喜歡我。從明天開始，我要好好開始努力了！我剛剛排了一張最近三個月的計劃表，以後都不能虛度時光了，我早晚會讓他看到，他的選擇，不一定是對的！”
“好的，別酒駕啊！”烈筱軟說著，掛了電話。
她驀然掀開被褥，令她難以接受的一切，真實地提醒著她，真的並非她的夢。
賀晚霜靠在浴室冰冷的牆麵，蹲下來，抱著頭大哭。
一場糾纏，持續到了半夜。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落在床上女孩的臉上。
正打算也睡了，烈淵沉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烈筱軟打來的。
有一件稍微靠裏些，他隻好掀開了被子將它拿出來，卻在掀開的瞬間，看到了床單上的一抹刺紅。
她被光晃到，睫毛動了動，睜開了眼睛。
可是，即使用再多的沐浴露，即使她的皮膚都被搓到快要破皮，那些痕跡依舊明顯，生生提醒著她，一切的錯誤都已經木已成舟，回不去了！
烈淵沉道：“我在外麵飯局，有點晚，我這就回去。”
鏡子裏映著她身上的斑駁，恍若恥辱。
他連忙劃了接聽：“小軟，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啊——”她痛苦地抱著頭，聲音發抖，低頭看著所有的淩亂和不堪，隻覺得悔恨充斥著靈魂，一片一片，仿佛刀子一般將她淩遲！
他瞳孔收緊，目光在那裏停留了兩秒，隨即，神色如常地拿了衣服穿好，直接轉身離去。
洗了澡，他披上浴袍，又拿了一根雪茄點上，抽完再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哥，你在哪裏？”烈筱軟又隨口問了一句：“我剛剛半夜睡不著起來，才發現你沒回家。”
如果他們都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一定很失望吧？會不會厭惡她？會不會再也不要她了？
烈淵沉揉了揉眉心，卻沒有打擊妹妹，而是道：“好，哥支持你。”
結束的時候，烈淵沉望著躺在床上眼睛紅腫的賀晚霜，突然覺得心頭有些煩躁。
他扯了被子給她蓋上，起身去洗澡。
當看清房間裏的一切時候，賀晚霜的身子不由抖了一下，昨夜的一切，若潮水般湧入腦海。
烈淵沉收起手機，看了一眼床上的賀晚霜，然後，晚上去撿床上散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