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他兩歲的私生子joe正在地毯上玩玩具,一旁,anna已然一副賢妻良母模樣,正在給烈成安拿藥。
見到烈淵沉,眾人都抬起了眼睛,空氣有短暫的靜默。
隨即,烈成安直起了身子,整個人似乎都來了精神。隻是,因為長久以來的冰點關係,他忍住沒有說半句話。
anna看到烈淵沉,則是臉色微變。
不過她依舊很溫柔地給烈成安拿了藥,隨即又抱起兒子來到了烈成安身邊,這才起身笑道:“大少爺回來了?快坐,想喝點什麼?”
烈淵沉望著女人這般模樣,心頭冷笑。
不過是他父親外麵很多個女人裏其中之一罷了,生了個兒子,真以為自己是什麼?
他沒有理會anna,隻是直接坐了下來,衝著烈成安淡淡道:“你們可以告訴我,叫我回來做什麼了。”
烈成安見著他這個態度,整個人火氣就一下子湧起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他胸口起伏,幾乎就要站起來向著烈淵沉衝過來。
烈淵沉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隻是依舊用那種好整以暇的目光望著烈成安,似乎想看他還能怎麼表演。
然而下一秒,烈成安卻是突然坐了下來,強行平複了自己的情緒。
他喝了藥,站起身,丟給烈淵沉一句話:“你跟我上來!”
聞言,烈淵沉還沒什麼反應,anna卻是表情明顯一怔,手指緊緊收起,顯然是在竭力控製自己。
烈淵沉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衝她涼涼一笑,眸底都是嘲諷。
他一句話沒說,直接隨著烈成安上了二樓。
書房裏,烈成安關了門,語氣生硬:“這些東西,都是我留給你的。”
烈淵沉靠在門上,根本沒看桌麵的文件一眼,隻是輕笑道:“不是說過,你的財產和我無關?不是恨不得我坐牢,也不會分我半點?怎麼現在又來找我了?”
他似乎看不到烈成安因為忍怒而不斷發抖的怒意,還在繼續補刀:“哦,是因為外麵那個女人,恐怕你一進棺材她就會改嫁吧?到頭來,你辛苦一輩子的東西,都拱手送了給你戴綠帽子的人?”
烈成安聽到這裏,整個人氣得咳嗽起來,眼睛猩紅:“逆子!”
烈淵沉淡淡一笑,仿佛什麼都不在乎。
空氣變得凝滯,直到烈成安在劇烈的咳嗽之後,終於試圖緩和彼此間的關係:“淵沉,我們父子三十二年,雖然有很多矛盾和誤會,但畢竟我們是父子,而且你母親也已經不在了。父子哪有隔夜仇……”
他似乎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服軟,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局促。
見烈淵沉沒有反應,他又繼續道:“淵沉,我不會把財產給anna的,即使給joe的,也隻能等他18歲後繼承。”
他是明白一個點,雖然按照法律可以等joe滿了18歲再繼承,可是還有十六年呢,天知道十六年後,joe和anna生活後,會不會什麼都聽anne的?
那麼,他的財產也都易主了。
麵前的烈淵沉雖然處處忤逆他,繼承了他的所有,也不算財產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