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又到了白雪皚皚的冬日,兩道白色的身影款款落在桃林。
白發老者看著低伏在地上的徒兒,歎了一口氣,道:“墨兒,我早與你過,為道者,不可動情。如今你已受刀山火海之刑,我們師徒緣分已盡,剩下的路,你自己好好走罷!”
“師尊,墨兒還需要仙靈珠,請師尊借徒兒一用。”唐墨仍低著頭,聲音裏滿是懇牽
“為了區區一個女子,也值得你這般?!”
白發老者手上的拂塵一掃,地上便出現了藍色的仙靈珠。
畫卷繼續變換,隻是這回廢棄的祭祀台上跪著的是唐墨。
從冬春到秋夏,一年複一年,他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
直到男子臉上變得灰白,眼眸陷在眼窩裏,蘊滿了黑霧。
“一念地,一念滄海,你雖墮入了魔道,但你我終究師徒一場。”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空蕩蕩祭祀台上,仍然隻有唐墨一人。
不過,一柄複雜圖紋式樣的鏡子,倒是橫空出現。
“這是如心鏡,它會幫你找到她的轉世。本是孽緣,了卻罷,莫要再增執念。”
所有畫麵化為黑暗,空恢複明澈。
風徐徐吹,無憂的發絲揚起,子虛站在她的身後,抬手虛握著那一縷縷柔軟。
“唔,這電影拍得不錯啊!”無憂打了個哈欠。
季涼嘴角抽動著,沒好氣道:“這是怕你們不知道那倆前麵發生了什麼,特意弄來的好嗎?”
無憂點點頭,又打了一個哈欠,眼睛裏染上了幾分霧氣。
“唔,原來還是電影的特別剪輯版,用心了。”
季涼氣的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衝著子虛喊道:“你還能不能管管你媳婦兒!”
子虛沒有看季涼,繼續欣賞著女孩飛舞的發絲,唇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聲音低沉而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