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殺了那麼多人,最後也殺了先帝,那麼我呢?那個時候我可沒過來。”無憂徑直問道。
“因為,那時的你,是唯一一個對我笑的女孩,會笑著喊我十三叔,不會像別人那樣奚落我。”少年笑容淺淡。
“他讓當時的我女扮男裝,你知道?”無憂微微皺眉。
“我知道,當我知道那個對我笑的女孩,擁有了「無憂」這個名字,我就知道,我再也動不了手了。”少年眸光看向女孩。
“那我掉下山澗那次呢?”她問。
“那是手下的人自作主張。”少年抓住女孩的衣袖,“姐姐,自君無憂繼位,我便沒有再殺一人了,你相信我。”
無憂心裏柔軟非常,盡管知道少年做錯了事情,但是仍然想要原諒她。
女孩拉著少年的手,微笑著:“知錯能改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你看,你在這個世界的年齡,比我還要大一丟丟,是不是該成熟一些?”
無憂微笑著,揉了揉少年的頭發,半是玩笑半是帶著教訓的口吻:“要用公正的眼光去看待問題,不能因為自己受過傷害,就去強加給無辜的人。下次再做錯,姐姐可要打你屁股了!”
少年聞言,眸光微亮,露出溫軟的笑,乖巧點頭。
三人從上午一直聊到晚間,飯食也是在禦書房草草解決的,終於敲定了,關於大力發展工商業的政策,以及保障國家安全的相關方案。
即,如何在保證農民利益的同時,將工商業擴大化;如何在工業集群地區,很好地規避汙染問題,等等,諸如此類。
而子虛,雖然不太懂兩饒思路,但是他是最懂生活在社會底層人民困苦的人,因此,總能在兩人方案的基礎上,提出新問題,從而,讓方案趨向於完美。
十三一走,無憂就打了個哈欠,倒在子虛身上。
“媳婦兒,困了?”他問。
女孩輕輕應了一聲,動了動,讓頭放的位置更舒服一些。
“乖,別在這裏睡,夜裏涼,會感冒,回去再睡,好不好?”男人撐著女孩的頭,語氣輕柔。
“困。”無憂隻了一個字,就將男人所有辭都擊潰了。
他找監者要了件披風,將女孩完全包裹起來,隻露出臉來透氣,便攔腰抱起,大步往寢殿的方向走去。
夜風微涼,子虛抱著無憂走在長長的宮道上。
他想起從認識女孩,到現在的點點滴滴,唇角不自覺地彎起。
接下來的幾日,三人也經常如此討論。
直到有無憂早朝,紅姐去後殿找了子虛。
“婚期定了,你知道嗎?”紅姐麵露急色。
“不知道哎。”這幾他都和她在一起,沒聽到她婚期的事。
“禮部呈上來的,就在下月初二。”她。
子虛微微皺眉:“那不是沒幾。”
“是啊,我看你們都不慌的樣子,還以為你們不成親了呢?!”紅姐這話時叉著腰,滿臉憤慨。
子虛連忙:“娘,別瞎,您得盼著我們好。”
紅姐撇撇嘴:“行吧,無憂那兒肯定很忙,你要沒事就籌備下婚禮吧。”
“好,我知道了。”子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