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櫻輕輕一笑,身子一軟,“嗵”一聲,倒在地上了,她死心了,見到楚寒了,他是愛自己的,因為他的表情,他的衣著,他的模樣,都是那麼的不堪。

她相信他是為了等他才變得這麼頹廢不堪的,她一直都相信,楚寒,你終究還是沒有讓我失望,你終究還是真心待我們,我相信,我相信你是為了亞麗的傷痛才那樣對我的,所以我並沒有怪你,所以我也一直在等你,等你來找我。

而今天,我終於等到了,我可以死心了,我可以安心地離開了,因為這個世界有你的深情,有你的愛送我離開。

“豔櫻……”楚寒衝過去抱起豔櫻使命地叫著,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他害怕就這樣失去豔櫻了,他害怕好不容易的相聚,就這要分開了。

楚寒抱起豔櫻發瘋似的衝到外麵去,攔了一輛出租車,催促著司機快些,楚寒抱著豔櫻不停和與她說著話,但是回應該他的是空氣,淚就這樣不停地落了下來,而車子很快把豔櫻送到醫院去了,此時威尼斯醫院裏麵正在進行著搶救。

“喂,炎,你們坐專機來威尼斯,豔櫻在機場暈到了,現在在醫院,醫生說馬上要做骨髓移植手術。”楚寒拔通了盧炎的電話,焦急地說道。

“知道了。”

“對了,林青也叫過來,這邊醫生不敢主刀。”

“什麼意思?”

“你們過來再詳細說。”

“知道了。”盧炎掛了電話,便馬上打電話調出專機,幾個人憂心忡忡地趕到威尼斯裏去。

因為是專機,所以盧炎林易昌楊梅等人很快到了,楊梅聽說女兒還活著,一定要來看看,這些年可以看她的悔,可以看到,光尋找林莎莎,花費了金錢將近兩個億了,可是豔櫻躲人的本事,不是光花錢就能找到的,除非她想讓你找到,否則外人是不可能找到她的。

楊梅得知豔櫻的病,一霎那間,蒼老的許多,但是今生能找得到女兒,她於願足矣,再也無其它奢望,她打算用今生的時間來贖罪,來還對女兒的債。

“你們來了……”

眾人看著楚寒,嚇了一大跳,這個男人是楚寒嗎?這個男人是嗎?幾天的時間,這個男人已經變得不成樣子了,憂鬱的雙眼,滿臉的胡紮,布滿血絲的雙眼,淩亂的頭發,這個男人哪裏有還有一絲絲香港最帥的男人的樣子。

良久,盧炎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嗯,林伯父,你先準備手術吧!”

“準備好了,可以了。”

“那就好,不過,楚寒,炎,你們要有心理準備,豔櫻的身體拖的太久,就算是骨髓移植過去了,也不一定她會醒來。”林青看著這兩個男人,這個手術做下去,自己也不能保證,豔櫻究竟會不會活下去,會不會醒來?

“豔櫻已經這樣昏迷不醒了,不試試,豔櫻隻有死,現在還不如去試一試,說不定會有奇跡發生。”盧炎思索著。

“楚寒,你呢?”

“動手術吧,我相信豔櫻會醒來的。”

“那好吧,林伯父,我們開始吧!”說完便帶準備了一下,進了手術室。

五個小時過去了,林青出來了,深沉地道:“林伯父沒事了……”

“那豔櫻呢?”

“骨髓進入豔櫻的身體,沒什麼異常反應,隻是能不能醒來就看她的意誌和她的造化了……”

“謝謝你,林青……”

楚寒怔住了,雖然早就猜到這個結果,可是還是心如同撕碎般的疼痛,心膽俱裂,豔櫻,你睡了,我的心同你一起沉睡,我的心隨你一起睡,直到你醒來那一刻,我等你醒來,我的心也會隨著你一起醒來,我相你會醒來。

第二天,幾個人坐著專機,帶著豔櫻回到了香港。

時間匆匆過去了,如流水一般,逝去。

轉眼間,都已經八年了,而豔櫻躺在床上八年了,這八年來發生了很多事情,多得讓人無法去算計,楚寒每天陪在豔櫻床邊,陪著豔櫻說話,說小時候的故事。

而在豔櫻昏睡的第二年,英姐找來了,楚寒便隨英姐一起去櫻花組織找到英姐,才明白英姐真正的目的,原來英姐看著豔櫻對世間絕望的心,有些擔心她會走極端,剛剛調查到楚寒在找當初的林莎莎,心想或許借這個機會讓她幸福,便安排了一係列的事情,不過楚寒依然得接受英姐的考驗,這是對櫻花人員的負責,也是擔心豔櫻的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