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劍神穀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到流雲宗山門之外,提出兩個條件,流雲宗若是完成不了,便將踏平流雲宗。
第一、交出韓宇;第二、秦元負荊請罪。
這兩個條件,都是流雲宗無法完成的,大多數人都知道,韓宇已死,怎麼交得出來?秦元乃是一宗之主,怎麼可能負荊請罪?
一連三日,在劍神穀大軍的強勢壓迫之下,流雲宗的弟子相繼有人私自逃離,如今期限已經快到,數萬弟子的流雲宗,隻剩下了數百人。
外門和內門,一些比較有氣節的弟子,卻也被蕭張和胡途趕走。大戰一旦爆發,普通弟子留下來,無疑隻是徒增傷亡,一點作用都不起。
青龍峰,觀景台上。
秦元、胡途、蕭張三人並肩而立,遙望著黑壓壓的劍神穀大軍,每一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的凝重。
劍神穀的大軍,遠比昔日陳英豪率領的燕國大軍強大百倍,流雲宗幾乎沒有可能抵擋得住劍神穀的兵鋒。
“啟稟宗主,葛長老帶著執法院部分高手,偷偷下山去了!”一個中年男子前來稟告。
“什麼?”蕭張大怒,吼道:“葛泰這個王八蛋,貴為執法院長老,眾長老之首,竟然帶頭逃跑,他對得起宗門列祖列宗嗎?”
相比之下,秦元就淡定得多了,沉聲道:“要走的不留,留下的召集起來,把武技院的書籍、藥材院的藥材全部搬進霞雲古洞,派人去請彐火先生上山。”
蕭張和胡途對視了一眼,都微微變色,待中年男子離開後,蕭張急忙問道:“宗主,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看著劍神穀上山,不阻止嗎?”
秦元目中悲傷之色一閃即逝,道:“隻要人和傳承在,我流雲宗就有再度崛起之日,沒有必要和劍神穀硬拚!”
蕭張和胡途都長長的歎了口氣,的確,流雲宗和劍神穀之間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硬拚下來,恐怕將被滅門。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避其鋒芒,暫時隱忍。
血煞森林,夜啼溝。
如今的夜啼溝,雖然還是老樣子,隻要進入夜啼溝的範圍,整個空間都變得昏暗無比,不過無形中的陰冷氣息,卻是減弱了不少。
夜啼溝內部區域,直挺挺的躺著一個少年,少年麵色蒼白,嘴角掛著血跡,胸前的衣服出現了一大個洞,讓整個胸膛都顯露在外,邊緣有燒焦的痕跡,像是被火燒過一般。不過少年的胸膛,卻是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
一隻白色的獸,躺在少年的肚子上,正在沉睡。這少年赫然便是韓宇。
突然,韓宇的身子猛然一顫,就好像做惡夢突然驚醒一般,猛地坐了起來,睜開眼睛驚慌失措的掃了一眼四周。發現是在夜啼溝時,目中的驚訝之色更濃,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更是驚訝莫名。
“我不是被雷電擊到了嗎?怎麼不但沒死,還一點傷都沒有?”韓宇驚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