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由蕭涵從全國各地請來的有名望的音律,舞蹈等大家五人將晉級十強的選手選了出來,作為大賽的實際操縱者,今日是訂好去拜見他們的日子。

蕭涵將這些人安排到了一所專門的宅子裏,這座宅子也是他名下的財產之一,宅子很寬敞,就算再容十個人也綽綽有餘,平日裏就是空的,這次正好派上用場。

吳悅仍是一身素色長裙,臉上稍上了點胭脂,來微微遮掩過分蒼白的膚色,戴上白色麵紗,頭發簡單挽了個髻,從表麵上看和從前一樣素雅大方。

出門,蕭涵在門外等待,自從發生那件事後他不像以前那樣來這來得那麼勤了,反而有意避開吳悅,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吳悅也不主動找他,有什麼事隻是交給無心,再讓無心傳達給他,這麼多天倒是第一次見麵,兩人多少有些尷尬。

吳悅低咳一聲,打破了暫時的沉默,主動開口:“蕭公子,這幾日麻煩你了,本宮代表彼岸宮謝過了。”

“宮主客氣了,這都是蕭某應該做的,大家互相幫助才是。”蕭涵也寒暄道,“我帶宮主去看一下參加選拔的選手。”

“那就有勞了。”吳悅也客氣的說。

選手所在的宅子離百花樓駕車也就十幾分鍾的路途,一路無話,一行人到達。

還未進門,耳邊就傳來悅耳的音樂聲,初時如泉水叮咚,後如溪水流淌,滋潤了每個聽眾的心扉。

吳悅進門,尋找著聲音的源頭,在院子正中央碩大無比的梧桐樹下,有個少年半倚著樹幹彈著一把新奇的琴,飛舞的栗色發絲親吻著風,低著頭看著琴,劉海遮住眼睛,他並未察覺到有人來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吳悅靜靜站在一旁,等他彈完。終於一曲終了,少年抬起了頭,多麼純淨的容顏,如初生的小鹿,更如清晨凝結在葉尖的露珠,幹淨的如不帶一絲雜質的水晶,好像什麼在他麵前都是褻瀆了他的容顏。

看到眼前多了這麼多人,少年隱約有些慌亂,但很快穩定下來,站了起來,牙色長袍滑下,襯得少年更唯挺拔,抱著他那把奇特的琴,不卑不亢。

看到他的容顏,吳悅被驚了一下,被他的美好所震驚,轉而心中油然而生親切的感覺,這時,空悄悄的在腦海中告訴她,“他就是另一枚戒指的主人。”“你叫什麼名字?”吳悅走到他的麵前,問他。

“金希澈。”少年順從的回答。

“金希澈嗎?好名字,可以給我看看你的手嗎?”

金希澈伸出手來,食指中的戒指上的寶石在陽光的映射下散發出微微的藍光,晶瑩剔透。

“終於找到另一枚戒指的主人了。”吳悅在心裏歡呼了一聲,麵紗下的麵孔也滿是笑容,“原來是這麼漂亮的手彈出了那麼動聽的曲子,希望你在明日的決賽中取得好成績。”

“那你能給我看看你的手嗎?”在吳悅觀察他的時候,金希澈也在看著她,她的眉眼同樣讓他感到分外的熟悉,他不禁在心裏猜想她是不是吳悅,可是如果她是吳悅的話,為什麼會不認識他,而是看見他容貌時露出些微驚訝?

“手嗎?可以。”吳悅也伸出了同樣一隻手,上麵光禿禿的,什麼首飾都沒有。金希澈不免在心底隱隱失望,“她不是吳悅啊!那悅兒到底在哪裏?”

“我們比賽時再見吧。”吳悅自然的收回手向他告別,既然他已經來參加比賽了,她現在可不能打草驚蛇,等明天一過再跟他談戒指的事。

“今晚上我能去找你嗎?我有事要問你。”見她要走,金希澈急的脫口而出,就算不是,她可能也知道些什麼,畢竟這種選秀比賽隻有在未來才有的。

“什麼事?現在說不可以嗎?”吳悅笑著問。

金希澈低著頭,臉緋紅,吱唔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見狀,吳悅忙說:“好吧,無心到時你帶他來見我。”

“是。”無心答。

“那我們今晚上見吧,你好好練習吧。”吳悅對金希澈說,然後自然而然的向他揮揮手,向別處走去,留下金希澈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莊主,最近邊境多了一支來自玄之國的軍隊,是又有戰事要發生了嗎?”

慕容野站在桌前執筆描繪著一幅畫卷,紙上畫著那個笑起來溫暖人心的男人,對著手下人的話他好像一點都沒聽見,所以的注意力都被傾注到畫上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