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要博美人一笑,臣自然莫敢不從,隻是妍婕妤是水鄉出來的美人,隻怕是聽不慣臣調教出來的戲曲。”
嘉文帝低眉一笑:“皇叔對朕的這個妃子誤解不,皇叔能割舍心頭之愛,朕很高興。”
這戲台的搭建再也沒有比端王更熟的了,想他一個富貴閑人,如今因為一個女人被強製留在皇宮當中監工,也實在是憋屈的很。
永秀宮。
承雙端來了銅盆:“娘娘這是怎麼了?”
蕭晚晚的後背出了一層冷汗,夢魘中令人窒息的沉悶感仿佛還堵在心口,她喘了一口氣,勉強道:“沒事,隻是又做了噩夢。”
“奴婢常聽人做噩夢是因為憂思過多,近來香藥局新進了一批熏香,是西域貢獻來的,點上之後有安神的功效,一會兒奴婢就去香藥局領一些回來。”
蕭晚晚點點頭,她擦拭幹淨臉頸,眸光落在自己衣角的汙漬上。
這哪裏是因為憂思過多,這分明是有人見不得她好,想要來找她的麻煩。
她不是不知道在背後折騰動作的人是誰,隻是現在還沒有抓到她的把柄而已。
“要我來,這後宮裏頭再也沒有比我們娘娘更受寵的人了,就算是惠妃娘娘之前過生辰的時候也沒有單獨搭建戲台,”思雙的眼睛亮晶晶的,“還是端王悉心調教出來的伎隊,娘娘可真是有牌麵。”
承雙臉上帶著無奈的笑:“你呀一到晚個不停,正事兒沒做幾件。”
思雙鼓起了臉頰:“我哪裏沒有做事了?”
“你就是仗著娘娘寵你,肚子上的肉都比之前厚了不少,還自己沒偷懶。”
思雙的麵色漲紅:“承雙你真是流氓,居然還偷看我換衣服!”
承雙推了推她:“前段時日和綢緞局的公公交代過了,要拿蘇繡芙蕖緞麵的料子給娘娘定做一套生辰日穿的新衣裳,按照時間來看也該做好了,你去看看,若是完成了那便帶回來,沒有的話就催催,娘娘的生辰就在這兩日了。”
“好好好,我去催,”思雙站起了身,瞪了承雙一眼,“你如今可真是越來越有女官的派頭了。”
承雙作勢就要伸出手去打她,思雙提起裙擺一溜煙兒的就跑遠了。
綢緞局在宮中的這些局當中向來都是最有人氣的地方,女為悅己者容,宮裏頭的娘娘們在穿衣打扮上向來是不遺餘力。
思雙問掌管綢緞局的大太監:“公公,我們娘娘的衣裳可做好了?”
掌管公公的麵上流露出兩分苦惱之色:“婕妤娘娘的衣裳原本是做好了,隻是”
“公公,”一個身穿著藍色衣裙的宮女走了進來,思雙是認得她的。
“那套衣裙我們娘娘試了,樣式料子都很合娘娘的心意,隻是這腰身收得太緊了些,娘娘讓我將衣服帶過來改一改。”
這個宮女是麗妃身邊的,名字喚作芳蕊。
思雙往她的手上一看,白綢布包裹著的正是自己主子訂做的那套衣裙。。
她不由得脫口而出:“這是婕妤娘娘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