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帝不讓她待在那兒,但是若她是奉了太後的旨意前去,嘉文帝就算想趕她走也趕不了了。
“你去又能做些什麼?”太後沉著臉,“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蕭晚晚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她道:“臣妾自然是去幫忙的。”
端王望了她一會兒:“婕妤難道有了遏製疫病的法子?”
“自然不是,”蕭晚晚緩聲,“母後,臣妾雖然不通醫術,但是祭神儀式上,侍者臣妾是兆國的貴人,如今皇上身處險地,臣妾願意去庇佑皇上。”
端王出乎意料地幫起了腔:“婕妤娘娘這話得其實也在理,”他頓了頓,望著太後道,“皇上脾氣倔強,若是臣未能完成太後的囑托,留婕妤娘娘在皇上身邊也能夠心安一些。”
太後思慮再三,她是不喜歡蕭晚晚,但是她也是真心的關懷嘉文帝,不願意他出一點兒差池,太後心裏頭的那些怨憤同皇上的平安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
太後終究是點了頭,蕭晚晚走出景寧宮,慢慢地吐出一口氣。
端王走在她身側,忽然很輕地“哼”了一聲:“娘娘的戲演得愈發的好,差點兒把本王也忽悠了過去。”
蕭晚晚側臉:“皇叔在什麼?晚晚倒有些聽不懂。”
端王看著她的眼睛,笑了笑:“值得麼?”
為了讓皇帝信任,自己前去那樣一個危險的地方,不定還會搭上性命,真的值得麼?
“身為兆國的子民,心係兆國的君主,居然還要被問值不值得,”蕭晚晚別開眼神:“端王爺心禍從口出,別招惹了口舌之獄。”
蕭晚晚將帽子戴的這般高,又故意曲解了端王的意思,倒讓端王實在是無法辯駁,他隻好道:“明日出發,娘娘記得收拾好東西。”
“端王還未收拾好麼?”
“本王自然是收拾好了……”
“本宮也一樣,”蕭晚晚打斷他,“此事自然是越早越好,一會兒就走。”
京城的大門緊閉,守城的將士們攔下車駕,眼見著是皇家的才放了行,蕭晚晚坐在馬車裏,聽到軍士與端王的對話,才知道原來京城也戒嚴了。
旅途中也碰到了不少逃難的難民,他們衣衫襤褸,以為被地為席,模樣狼狽,臨城與京城的城門皆緊鎖,他們成了無處可收留的難民。
就連臨城的守門將士們都精神萎靡。
劉府令急匆匆的走進屋裏:“皇上,端王來了。”
嘉文帝不用想,就知道端王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他的眉頭皺起,劉府令在一旁等了半都沒有等到皇上召見端王爺的消息,不由得抬起了頭。
“讓他進來。”嘉文帝歎了一口氣。
蕭晚晚跳下馬車,自己隻不過離開了五就又回到了這個地方,她都可以想象一會兒嘉文帝看到她的時候會有多震怒。
嘉文帝坐在主位上,端王的腳步一邁進來,他立馬回道:“皇叔不必再多言,朕的心意已決……”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在端王身後探頭探腦的蕭晚晚。
嘉文帝眯起了眼睛:“出去。”
蕭晚晚呆了呆:“嗯?”。
端王道:“臣與皇上有要事商談,娘娘還是先行回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