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晚想要呼救,卻被人捂住了嘴,她的掙紮在一個成年男子的麵前實在是微不足道。
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越來越濃鬱,男子心驚了一下,堅定心神,自己方才險些放鬆了戒備。
他點了蕭晚晚的啞穴,拖著她往房間裏頭退,用繩索將人反縛椅子上,轉到蕭晚晚前頭,與她麵對麵的時候卻愣住了。
男子蒙著麵,隻露出一雙黑得發亮、狠厲得像孤狼的眼睛,蕭晚晚瞪著他,恍然間竟有一種熟悉的錯覺。
怎麼會是她?
出現在府令府中的女人,身份必然不一般。這是一個拿來製約錦城的再好不過的籌碼,再者她已經看到了他們投毒的過程。
如果不將她控製在手裏頭的話,隻怕這一次的行動會功虧一簣。
可是是誰都好,為什麼偏偏是她呢?
男子的目光閃爍,心緒已然激蕩了起來。
他對自己的同伴是怎樣的一群人再清楚不過,這樣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落到他們的手裏會麵臨怎樣的情況,落得怎樣的下場他全然明白。
蕭晚晚水盈盈的一雙眼戒備的看著他。
男人朝她走近俯下了身子,蕭晚晚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我隻放過你這一次。”他低聲完這句話,拿起蕭晚晚落在地上的黑色羽箭,將箭鏃刺進自己肩膀處的皮肉裏。
男人悶哼了一聲,拔掉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樣的情況讓蕭晚晚摸不著頭腦,但是總算是有驚無險。
今晚上發生的事情讓她想通了其餘的事。
這群投毒的人能在半夜潛進府令府中,錦城的城門又日夜都有兵士把守,想要悄無聲息的進來實在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這隻能明這群投毒的人一直都隱藏在錦城中並未離開。
她用帕子仔細裝起灑在水井邊緣的藥末,收了起來。
剛蒙蒙亮,蕭晚晚就去拜訪了自己的父親,要來了出入城的名冊與當地的人丁薄。
嘉文帝派人來接蕭晚晚的馬車停在了外頭,到了目的地她幾乎是立刻跳下馬車,直奔向嘉文帝的營帳。
營帳之中以袁太醫為首的大夫們和幾名將軍正在與嘉文帝共同商議錦城的事宜,蕭晚晚剛進去就聽到袁太醫開口。
“臣昨日與眾位同僚考察了幾個水源地,發現這裏的水已然全部感染,隻怕是不能飲用。”
蕭晚晚道:“從別的地方運水過來吧。”
她走上前,拿出名冊放在桌子上:“這是錦城出入城的名冊與人丁薄,屆時便在城門外設棚,發放米水,按人頭領取,不得代領。”
袁太醫他們還沒有想清楚為何娘娘要弄出一個以人頭的方式領取物資,嘉文帝就拍了板:“就這樣,許章聯係一下周圍城鎮的府令,務必盡早送來無害的水源。”
人多日未飲水便會幹渴而死。所以即便景城的人們察覺到了他們水是有問題的,也隻能夠飲鴆止渴。
一行人退出之後,嘉文帝望向了蕭晚晚:“你知道了些什麼?”
蕭晚晚道:“皇上不明白臣妾要做什麼,就答應了臣妾的請求?”。
嘉文帝道:“因為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