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皇宮安靜地有一些不太正常。
麗妃用過滋補的藥後喚了管事太監來詢問:“漱華宮那邊可有動靜?”
掌管太監道:“回娘娘,惠妃一直都在宮中禁閉思過。”
怎麼還在思過?麗妃眉頭皺了起來,心裏頭更是竄了一把火。
皇上該不會是憐愛惠妃那賤人,舍不得出手處置吧?到時候這過錯思著思著又大事化,事化了了。
皇上讓麗妃在宮中反省三,這三早就過去了,麗妃每日裏頭就盼著事情有進展,可是無論是牢那邊,還是惠妃那邊,都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
她心裏頭焦躁,命人搬幾盆花進來,賞花排解煩憂,誰知道這群不得力的宮人就連這點兒事都做不好,盆栽摔碎在地上,土灑了一地。
麗妃算是找到出氣口了,她責問道:“做事這般不用心,是都想被打發到尚儀宮裏頭去?”她的手指指向其中的一個太監,“本宮瞧你方才上下嘴唇碰個不停,得起勁兒,本宮倒是要聽聽,是什麼事情這般有趣,讓你們一個個魂不守舍。”
這幾個宮人自然都是拚命求饒。
“看來你們是真的想要回尚儀宮了。”
麗妃幾番逼問之下,這些太監終於開了口。
“奴才們方才所的,是這幾宮裏頭都在的一個傳聞。”
“傳聞?”麗妃挑了挑指甲,漫不經心地問道,“什麼傳聞?”
“……是、是玉良姑姑的傳聞。”
麗妃一下子就抬起了頭,她的目光淩厲起來:“玉良怎麼了?”
“大、大家都惠妃娘娘是被冤枉的,玉良是在汙蔑她,還有、還有人玉良姑姑交待了真凶是誰,今早上漱華宮外頭守著的侍衛已經撤掉了。”
麗妃的麵色僵硬,這些太監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她的腦海中劃過。
玉良改變了辭?惠妃宮外的侍衛已經被撤掉了?
玉良所招認的那個真凶是誰?!
麗妃坐立難安,她連晚膳都沒有用下。
她就知道,玉良隻要活著,那就是一個隱患!
麗妃攥緊了自己的手指,她的腦子裏一瞬間湧起許多想法。
掌管牢的田大人是她父親的門生,受過她父親許多恩惠,玉良被嚴刑拷打那麼多,本來就隻有一口氣吊著,如果行刑的人一不心下重了手,讓玉良丟了命的話……
惠妃已經被逼到這個境地了,她當初謀害蕭晚晚的書信被翻出,如果這次不扳倒她的話,以後可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麗妃打定主意後便攤開紙張,寫了一封信,用蠟仔細地封好,吩咐一名太監去送給田大人。
她等著一切塵埃落定。
“母妃會給你最好的。”麗妃撫著肚子喃喃。
太監在牢外頭鬼鬼祟祟地轉悠,他好不容易尋到了一個空檔,忙將信件塞到了出來透氣的獄卒頭子手上。
“這位大人,勞煩將這封信交到田大人手中。”
獄卒的麵色古怪,他提高聲音道:“交給誰?田大人?”
太監忙做出個聲音點兒的手勢。
“你是哪兒的?”獄卒頭子問。
“大人,奴才是麗妃宮裏的。”。
太監看著瞬間湧出來的侍衛們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