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後頭追著他們的可是索命的祖宗!
蕭晚晚氣定神閑,揮了揮手,常將軍立馬轉身吩咐道:“去將火炮推來。”
嘉文帝靜靜地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評價道:“鬼點子倒是多得很。”
蕭晚晚眉眼彎彎:“他們可著勁兒的在兆國的土地上撒歡,當然要報複回去了。”
嘉文帝隻是拉住了她的手,問:“累嗎?”
蕭晚晚搖搖頭:“不累。”
相反的她還有點兒興奮,畢竟人都是有好勝心的。
相比起一國之主的嘉文帝,反倒是蕭晚晚在戰事上更積極一點。
梁國既然早就在湟水峽穀布好了埋伏,消息自然是靈通的,眼見著敗勢無可挽回,他們自然是忙不迭地回去通風報信。
梁國皇帝氣的兩眼冒白花,他怒不可遏:“帝師是打算永遠都不回來了嗎?”
一旁的小太監不敢接話。
現在這種情況,隻怕就算是帝師回來了也沒有辦法彌補了。
說來也是奇怪的很,帝師沒有趕回來也就算了,偏偏連一個回信都沒有,實在讓人沒有辦法讓人不擔心。
怕不是帝師從頭到尾都沒有收到信?那也不至於吧?這可是皇家的信鴿,訓練有素,哪裏會出現這樣的差錯?
殊不知臨湖而搭的一座簡易屋子裏頭,何季已經斷斷續續喝了好幾回鴿子湯了。
他本就是為了報仇無奈之下才投靠梁國,對待梁國沒有半分感情,甚至因為小的時候時常聽到茶樓說書先生談及梁國傷害兆國無辜百姓而有所記恨。
他本來就不是真心輔佐,如今目的已然達成,又怎麼會願意回去呢?
這幾年他零零散散積攢下來的錢也足夠他逍遙下半生了。
梁國皇帝這一邊焦頭爛額,被當做誘餌的那二十來個梁國士兵也不好受。
動物不比人,它們的體力要好得多,士兵們隻覺得自己的腳底都麻了,小腿肚子都開始抽筋了,那群瘋牛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單單隻是一鞭子當然沒有這樣的效果,要是那鞭子還浸了鹽巴辣椒之類的東西那就不一定了。
常將軍他們的隊伍押在後頭,有偵查士兵手中握著長筒鏡,緊緊盯著梁國逃兵們的步伐。
“一百步!”偵察兵喊。
常益一抬手,立馬有幾個小兵將火炮往前推。
“十步!”
在梁國逃兵踏進梁國國境的那一瞬間,偵察兵大喊:“放!”
與此同時“呲”地一聲,火信子被點燃,炮筒的後半部分立馬滾熱了起來,緊接著裝載著火藥的鐵球“嘭”地一聲砸在了地麵上。
就連土地都跟著晃了一晃。
那二十多個逃兵被這麼大的動靜給轟塌在了地上,牛群也受到了驚嚇,開始四散奔逃,邊境線上巡邏的梁國將士們被這動靜驚地出來查看,隻見地上凹出一個深坑,深坑的周圍漆黑,像是被火燒過的痕跡。
身子都被震軟的梁國逃兵們看到友軍,立馬嗷嗷叫喚了起來:“救命!”
巡邏的將士見他們身上穿著梁國的鎧甲樣式,又淒慘落魄得很,便放下兩分心上前查看,搜出了他們的軍牌。
期間常益這邊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