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給他一人準備就行了，我隨便泡泡。”
厲阮拒絕了，她可不想浪費時間在泡腳上，她要抓住機會，用三寸不爛之舌將這位老人哄高興了，趁機學幾招。
幸運的話，人一高興就收她為徒了哈哈！
厲阮脫掉鞋襪，露出雪白足，直接踩進了池子裏，下一刻，又驚呼一聲把腳縮了回來。
沐懷璟在她身後哈哈大笑。
厲阮把手打濕，跑回他身邊，用濕漉漉的手捧起他臉，將手上的水全抹了上去。
沐懷璟往後仰頭，厲阮緊追不舍，於是乎，不知怎地，又成了她上他下的姿勢吻到了一起。
直到那女傭端了一養生足浴桶過來，沐懷璟才放開她。
木桶裏裝滿了紅棕色藥汁，有濃鬱的中藥味。
厲阮湊過去用鼻子嗅了嗅，辨出了幾味藥材，都是對身體有益的，像是一鍋亂燉，沒有特別的針對性藥效。
而且，還有一味，竟然是厲阮全然陌生的。
很多中醫都藏私，厲阮謹慎開口，“裏麵都有些什麼藥材，方便告訴我嗎？”
女傭一邊為沐懷璟褪掉鞋襪，一邊細數給厲阮。
全對上了！
就差那一味！
厲阮接過她手裏的鞋襪，“我來，麻煩你再去給我準備一桶吧。”
女傭毫不遲疑就去了。
沐懷璟連忙起身，將鞋襪又從她手裏接走，特意拉她去水池邊洗了洗手。
厲阮笑他，“幹嘛呢！你又不髒。”髒她也不會嫌棄。
“這雙手不僅是你的，還是我的……”沐懷璟挨過來，低聲曖昧道，“後半生福利。”
厲阮，“……”
不懂。
沐懷璟低頭往下掃了眼。
厲阮瞬間想到了他洗冷水澡時，偶爾會有別的聲音傳出來……
臉爆紅！
沐懷璟撩完她，施施然去泡腳了。
留下厲阮一個人站在那兒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終於想起來應該罵他一頓的時候，卻見那女傭折返，厲阮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指著她新桶裏的藥水問，“這裏麵的藥材跟他用的是一樣的嗎？”
“是的，厲姐。”女傭回答，並將一把躺椅搬到足浴桶旁，“厲姐請坐。”
厲阮沒坐，又問了一遍，“你確定，一模一樣？且一味不少？”
沐懷璟聞言看向厲阮，姑娘斂了笑容，桃花眼裏射出兩簇冷光。
女傭終於把頭抬了起來，匆匆望了厲阮一眼，又把頭埋了下去，“是的，厲姐。”
厲阮沒辦法從她臉上讀出微表情，看她手的擺放位置，看她雙腳站位，看她整個人是拘謹還是放鬆……
“不，你在謊。”
觀察了一分鍾後，厲阮得出結論。
傭人規規矩矩束在腹部的手忽地揪在一起，眼神飛快掠向沐懷璟，卻被他漆黑深眸中的冷戾殺氣駭得差點屈膝跪地。
她張口想什麼，卻看到沐懷璟把腳拿出浴桶，她咬住了嘴角。
厲阮冷哼，“你根本不懂中醫吧？”
傭人支支吾吾道，“我，我是不太懂，如果我有做錯的地方，還請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