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阮其實也不想去驗傷門診,去那裏驗傷的,都是雙方產生糾紛的。
有解不開的矛盾,你摻和進去,難免讓某一方不滿。
曾經有法醫,因為這個被驗傷人舉報,還有法醫被驗傷人給殺害的例子。
外公也曾經多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有一次還被人捅傷送入急救。
所以能不過去,厲阮盡量不過去,怕的就是引起其他法醫的不滿。
“你別多想,每個法醫的工作職能都不盡相同,我們分局的法醫,特別是我們刑警隊的,都是單獨於技術中隊之外的,隻屬於我們刑警隊,這是曆年來不成文的規定,不會有人說三道四,警局裏的人跟外麵社會上其他工種還是有些不同的,誰有那個功夫茶餘飯後啊?勾心鬥角什麼的不存在!要真的有,早被局長請去喝茶了!大家全憑本事說話!”
胡尊一席話,打消了厲阮的顧慮。
正好,她可以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看曆年卷宗,找到疑點,如果能破案,那也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哦對了,這個失蹤人員登記入電腦的工作,你也可以做一下。”胡尊將一遝下麵彙總過來的表哥資料遞給她。
厲阮接過去,“好的。”
失蹤人員她登記好,也隻需要花費十幾分鍾。
她將這些失蹤人員的資料一一看了遍,得益於良好的記憶力,心裏大致有了個了解。
卷宗有很多,都是網上無跡可循的案例,不可多得,厲阮看了一個就覺得受益匪淺。
中午,依然是厲阮過去沐懷璟公司用餐。
下樓時遇到了領取屍體的死者哥哥和死者妻子。
死者妻子在旁簽署資料。
死者哥哥拉著胡尊在問,“屍體可以運去火葬了嗎?這不是還沒有找到殺害我弟弟的人嗎?會不會太草率了?”
胡尊看了眼死者妻子,“是你們家屬一直強烈要求屍體運走的,不過我們法醫這邊已經結束解剖工作,證據也搜集完了,也可以拉去火葬,安排祭奠悼念事宜,讓死者早日安息。”
“不著急,真的不著急的,一定要查明死因啊警察,不是說找到了匹配DNA嗎?到底是誰?”
“不管是誰,你也不能衝動行事,一切要交給警方來處理,等結案後,我們會移交檢查機關,到時候會起訴凶手,還你弟弟一個公道。”
男人原本高漲的怒火蹭地熄滅,捧著臉無聲哭泣。
“明天結果就會出來,你現在交代還不晚,如果等結果出來,你就沒機會了。”胡尊對死者妻子道,“知情不報,窩藏凶手,混淆警察試聽,你會成為幫凶被起訴,凶手判多少年,你也免不了要擔責,所以要三思!”
死者妻子麵上沒什麼異樣,可是手抖得連筆都握不住。
厲阮走上前,將筆從她手裏取走。
死者妻子詫異的看她一眼,見厲阮重新給她換了一張,投去感激的目光,“謝謝。”
厲阮看了眼那張簽得七扭八歪的紙,對女人起了同情心,“你交代吧,你還有孩子,能少坐幾年牢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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