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卓雅氣得額頭青筋跳了跳，“你最好說到做到！”
厲阮嗤笑一聲，朝她走近一些，“卓雅夫人，你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要是把陸曼當做仇人，我要是有一點點多管閑事的心，你以為陸曼能走到如今的高度？”
陸卓雅一愣。
厲阮道，“陸曼在繪畫方麵一點天賦都沒有，我是知道的。”
陸卓雅臉上像是被人甩了幾巴掌那麼難看，她下意識看向四周，把聲音壓得更低了，“你胡說八道什麼！厲阮，你這是嫉妒！你嫉妒陸曼……”
“我嫉妒她？”厲阮笑道，“母親，你仔細想想，是陸曼嫉妒我，還是我嫉妒她？”
“你……”
“想必，你還記得我給你畫的那張肖像吧？”
陸卓雅目露心虛，眼神躲閃，“你會畫東西？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用顧左右而言他，我知道你記得，你把我的畫揉碎了，等我走後，你又描摹了一遍……”
後麵的，厲阮沒往下說，陸卓雅臉上的血色頃刻間消失不見，像是麵子裏子全被人撕扯出來，拋在大庭廣眾下，被肆意淩辱。
“厲阮，沒想到你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那麼有心機了！所以我才那麼不喜歡你！”
“我不是有心機，我隻是恰好看到而已，倒是你們母女倆，心機不是一般的深，你當著我的麵，把我的畫貶低得一無是處，等到我不在了，你又用我的話去刺激陸曼，逼迫陸曼學習，逼迫我超越我，而陸曼，也是個嫉妒心重的，她看我畫的那麼好，心裏不甘，所以就努力，從小發憤圖強，才有如今這樣的成就，她真是太不容易了！”
陸卓雅不知道該怎麼接，承認她女兒拚死拚活的努力，是厲阮小時候無意之舉的功勞？
不！她才不會承認！
“但是卓雅夫人，你有沒有想過，服裝設計上，沒有天賦，沒有熱情，隻是付出一腔努力，因為心中嫉妒，當做自己畢生事業，陸曼會累的你知道嗎？她苦苦支撐，你也在旁幫她，甚至代筆替她，你這樣做，無形中給她莫大的壓力，她心裏的苦，是你想象不到的！”
陸卓雅難以置信的看著厲阮，她幫陸曼畫設計圖的事情，厲阮怎麼會知道？
到底是從哪裏泄露出去的？
除了她和陸曼，就隻有顧衛英知道……
難道，是顧衛英？
不可能！
顧衛英這些年對她，再好不過了。
那到底是誰？
厲阮笑了下道，“你以為跟kVAN合作是她想要的局麵嗎？老爺子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她拿不出好的設計圖，就算老爺子想網開一麵，公司同事怎麼想？你這裏開心得不行，跑到我這裏警告我，不覺得好笑嗎？”
“我要是有心讓沐懷璟破壞合作，我用得著等到現在？我揭發你替陸曼代筆豈不是更讓陸曼丟人？”
“卓雅夫人，以前看你還有點小聰明，現在，是越活越回去了，一點點好事就衝昏了頭腦。”
“你回去告訴陸曼，既然決定做下去，就別退縮，千萬千萬不要自導自演一個事故出來，斷送了自己設計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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