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喜歡之鱗是眾所周知的,可是之鱗向來溫吞、一直規規矩矩的,沒什麼大的表示。好在小童不介意反而喜歡得緊,一直纏著之鱗,再加上橙長老他們的幫襯,總算是拿下了之鱗。
不過兩個人算是磨合了很久,一直讓橙長老催啊催的,一催就是十幾年,之鱗都快三十而立了,這才定下來要成親了。
可是越到婚事將近,之鱗的心裏還是有些打鼓。他把自己悶在房裏,誰也不見。
之鱗的情況,大家也諒解。畢竟他已經沒有親人了,也沒什麼出色的能力,娶的還是大長老的孫女,難免會有些壓力。
但大家還是希望,之鱗能夠解開心結,打開心房,真正開懷地做新郎官。
這個時候,在眾人的殷切期盼中,岩然終於找了之鱗,在房中密談。
“之鱗,再過一年就三十而立了,時間過得還真快。”岩然坐在之鱗的對麵,磕著瓜子,一派輕鬆,不像是來做說客的,倒像是來嘮嗑的。
“是啊,師傅,轉眼,大哥就已經去世十幾年了。”之鱗雖然一直很堅強,可每每想到之爍,依然還是有些悲傷。
“之爍要是知道你能得到幸福,會在天上祝福你們的,就像白曳一樣。”岩然也從未忘記過白曳,雖然她平時不提,但白曳一直藏在她心裏的某個角落,從未擱淺。
“師傅,可是我,我怕,給不了小童幸福。”之鱗一直很自卑,他從小就是一個人,就算是裝傻留在他大哥身邊,也沒有多少時間真正地在一起。他一直是靠著之爍在外拚命得來的錢過活的。
“小童喜不喜歡你?”岩然這話問的有些白,所有的人都知道小童喜歡之鱗。
之鱗的臉兒一紅,點頭。
“還有什麼比兩廂情願的在一起更重要?財麼?勢麼?多少有權有勢有錢的人終其一生都未必能有白首不相離的愛人在身邊。幸不幸福,如何用世俗衡量?”
岩然奔波了兩輩子,哪輩子沒有權勢地位?她最終收獲了幸福,也不是因為她的手段地位,而是她遇對了人,遇到了真心疼惜自己的人,才能幸福。
之鱗低著頭不說話,絞著手指,明顯在做思想鬥爭。
“好了,都快做新郎官了,別總愁眉苦臉的。這裏是星夜穀,也不是外麵,不講究那些,隻要你們開心就好。”
岩然拍了拍之鱗的肩,溫柔地說道。
岩然對之鱗總是那麼溫和,就像是姐姐對弟弟一樣。有些人就是那樣福氣,能在生命裏遇到真心對待自己的人兒,無私地給予照顧和關心。
“嗯。”之鱗點點頭,輕聲應道。
經過岩然的密談,之鱗果然開朗了許多,眉眼之間多了一抹光彩,神采奕奕的樣子讓人見了都高興。
不過落落就不開心了。原本還有一個人和自己一樣閉門不出,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悶在房裏,沒法見人。
婚事將近,他卻被叮得體無完膚,怎能不叫他黯然神傷。
落落一個不開心便嚷嚷著要延後婚期,死也不要那麼丟臉地成親。
岩然大掌一拍,扔下一句,“那就換你蒙蓋頭好了,婚事照舊!”
落落氣悶,他一個大男人,蒙紅蓋頭豈不是太丟人了!
可惜的是,直到要成婚的這天,落落的臉也還沒有全好,隻能蒙著蓋頭。
那邊之鱗喜氣洋洋地去接小童,這邊湘兒威風凜凜地來接落落,直叫眾人拍掌叫好!
湘兒一身大紅喜服,巧笑嫣然地扶著蒙蓋頭的落落,和扶著小童的之鱗一道走入賓客滿堂的大堂之中。
蓋頭下的落落氣悶地嘟著嘴,手裏攥著大紅花球的一端,被湘兒牽引著上前。
兩對新人,同時成親,同時向高堂上的諸位行禮,直叫人樂得合不攏嘴。
最後禮成,湘兒護送著落落,之鱗護著小童,分別進入各自的洞房。
“太過分了!就知道欺負我!”一到新房,落落便將頭上的紅蓋頭給掀了。
“落哥哥,別生氣嘛,岩姨說,生氣會留疤的,留疤可就難看了誒。”湘兒坐在床上,溫聲安慰道。
“是嗎?那我等好了再生氣。”落落一屁股坐在湘兒旁邊。他最怕俊臉保不住了,一聽要留疤,就算是忍也要把氣憋回肚子裏去。
“落哥哥真聰明!對了,我們還沒喝合歡酒呢!”湘兒站起身來,從桌上拿了兩隻小杯,遞了一杯給落落,自己則閉著眼一飲而盡。
“額,湘兒,你這哪是喝合歡酒,你根本是自己豪飲嘛!”落落一臉惡寒地見湘兒自己把酒給喝了,隻好拿著酒杯,一把勾住湘兒的胳膊,執著酒杯往湘兒紅豔豔的唇上送。
“還要喝啊!”湘兒皺著眉頭,一口喝掉。
落落本想讓湘兒喝一半,剩下的由她喂給自己喝的,哪知道湘兒又是一口幹,情急的他湊上湘兒的唇,撬開她的齒貝,將她嘴裏的殘液卷到自己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