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佳,別衝動!”在陳步佳的耳邊勸道,林滿臨心中苦笑,這都是什麼事兒!陳步佳喜歡初萌,而初萌卻是北辰流的娘子,最要命的不是陳步佳和北辰流是好友,要命的是,娶親那天,陳步佳還親自參加了那場婚禮,看著初萌嫁給了北辰流!
陳步佳恨得直磨牙,隻是拿眼睛瞪著北辰流,被林滿臨抱著,一句話也不說。
北辰流一股無名火無處發泄,被瞪得莫名其妙,也拿眼回瞪陳步佳。
“看來,這關係還挺複雜。”南風涼涼地添了一句。
“司馬流,看來今日時機不對,我們下次再聚,帶著你的人,走吧。”岩然最後發話,讓司馬流帶著北辰流滾蛋。
並不是岩然原諒了北辰流,而是,這個時候,並不是教訓北辰流的最佳時機。在司馬流跟前教訓北辰流,會讓司馬流難堪,難做人。但,隻要司馬流回了宮,他們想要怎麼處置北辰流,隻要不把北辰流弄死,相信司馬流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退一萬步講,方才他們不僅用言語攻擊了北辰流,陳步佳也替他們教訓了一番,做事要適可而止,他們又怎麼能得寸進尺呢?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磨,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好,那我,下次再拜會各位。”司馬流也知道,再待下去,隻會把氣氛弄得更糟,便拉著北辰流離開。
北辰流雖然心中氣悶,卻也懂得察言觀色,連司馬流都不敢得罪這行人,他自然不能反抗,隻好跟著司馬流離開。
直到看不到北辰流的背影了,陳步佳才恨恨地往地上捶了一記重拳,發泄心中的不甘。
“起來吧,事已至此,你就忘了吧。”林滿臨哀歎一聲,鬆開雙臂,直起身子,勸慰道。
陳步佳咬著牙站起來,麵色難看得嚇人。
“步佳,過來。”岩然對著陳步佳招了招手。
“伯母……”見岩然對自己招手,陳步佳的麵色稍稍有所緩和,聽話地上前。
“步佳,這婚姻大事呢,是你情我願的東西,強逼來的,我也不會承認。今後萌兒還是有選擇的機會。當然,前提是,那個人必須不介意……”岩然意味深長地說道,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北辰流那個小子並沒有得到岩然的認同,那次成婚也不作數。陳步佳還有機會追求初萌,隻是,他必須不介意,初萌曾和北辰流做過那種事。
陳步佳有些頹廢地點點頭。他現在的心裏很亂,糾結的不僅是初萌,還有北辰流。假若北辰流也喜歡初萌,他又該如何?
“好了,這遊船也挺累人的,靠岸,我們找家客棧,休息一下。”岩然的話一出,畫舫便緩緩靠岸。
一行人找了一家大客棧,住了下來。
陳步佳和林滿臨把岩然他們送到客棧之後便告辭了。
今日發生的事太過離奇,他們還需要回去好好消化。
岩然和初萌娘倆呆在一個房間,麵對麵坐著,密談。
“萌兒,你一個人跑出來,是因為落落,對不對?”知女莫若母,岩然自然知道初萌心底的小九九。
初萌點點頭,眸中一片黯然。
“落落已經成親了,你,該放下了。”岩然長出一口氣,哀歎一聲道。
初萌的頭垂下,低得似乎要將自己的腦袋鑽到衣領裏。
她早就知道,落落喜歡湘兒姐姐,他們成親也是遲早的事。可她過不了自己那關,她一點都不想,參加他們的婚禮。
“說吧,你都做了些什麼。北辰流再怎麼無賴,他還是一位雷厲風行的將軍,不會無緣無故強娶你。”岩然雖然一開始氣頭上,恨不得將北辰流碎屍萬段。可當她真正見到北辰流的時候,她卻發現了他們之間的異樣。
北辰流雖然脾氣不好,看起來卻不像奸邪小人。要說他因為初萌的美色而做出如此無恥之舉,岩然斷然不信。
初萌知道瞞不過岩然,並將遇到北辰流之後發生的一係列事都講了出來。
事情很簡單,明顯就是初萌和北辰流互相看不對眼,兩人鬥來鬥去的,最後損失比較慘重的,還是初萌。
“想不想報仇?”岩然直截了當地問道。
初萌點點頭。
“聽說,司空西南方的邊界處有個小國,名叫藩國。那裏的皇室對司空的統治一向不滿,再加上那裏土地貧瘠,百姓的生活比較貧苦,每年還要向司空繳納大量的年奉,搞得人怨載道。若是把北辰流打發到那兒去,想必會讓他吃不少苦頭。”岩然幽幽地說道。
岩然又不是聖母,女兒要報仇,當然不會輕易地放過北辰流。再說了,她也隻是讓北辰流吃點苦頭,又不是要他的命。
“可是,我們怎麼把他打發到那兒去?”初萌問道。
岩然唇角一勾,緩緩說道,“我聽說,當年打了敗仗的司馬勝,帶著自己僅存的部下,逃到了這個名叫藩國的地方。”
“娘,您真聰明!”初萌一把抱住岩然的身子,猛地親了一口。
不僅僅是要報複,欺負北辰流,也是初萌的樂趣之一。
“當然,如果這個方法,你覺得不夠好,我們還可以有別的辦法,攪得將軍府不得安寧!”岩然滿臉神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