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一開,金光一閃,北辰流頓時愣住了!
隨後,他的臉頓時脹成了豬肝色。
魯直探頭一看,對著北辰流豎起大拇指,“少將,你好厲害!這麼多金子,還能剩下好多!”
沒錯,就是金子。北辰流隻說十萬兩,卻沒說是白銀或者黃金,而初旭給他準備的,自然是十萬兩黃金了!
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個圈套,而北辰流則是那個被套住的冤大頭!
事實上,那些東西不是北辰流買的,將軍府也沒必要付什麼銀子!奈何北辰流把初萌歸為了自己的夫人,那麼夫人買東西,這賬自然是做夫君的他結了!
可憐北辰流縱使拿著俸祿不吃不喝,一文錢不花,一年也才七萬兩白銀,還要養將軍府這麼多的人,十年裏都未必能還得起這麼一大筆!
“魯直,通知一下,府裏要節源開流,減少開支,遣散部分吃閑飯的丫鬟小廝,自願留下來的人月俸減半,多加一餐,愛幹不幹!”北辰流頭疼地看著這一堆金燦燦的黃金,做出了一個讓將軍府眾人吃驚的決定。
“啊?”魯直張大了嘴吧,滿臉吃驚,當場愣住。
“還不快去!”北辰流一腳踢過去,正中魯直的膝蓋。
魯直吃痛,連忙應聲跑了出去。
緊接著,將軍府裏便亂成了一團。哭天搶地的聲音不絕於耳,奈何北辰流鐵了心要減少開支,對此充耳不聞。
三百多口人,一下子少了兩百多,隻剩下六十來口。整個將軍府不禁空曠了許多。
魯直、農遠幾人的俸祿來自皇家,因此不必擔心月俸減半的問題。
而將軍府的一些小廝和守衛則是感念舊恩,自願留了下來。像春芽、小四這種。
而更多的丫鬟、小廝選擇了離開,另謀生路。
將軍夫人也將自己平時積攢的私房錢拿出來,交給了北辰流,大概也值一萬兩白銀。
將軍府一向清廉,每年還會開倉放糧救濟貧苦百姓,根本沒有那麼多積蓄,所以這次北辰流才會因為十萬兩而頭疼不已。
“少將,要不,咱先把這剩下的九萬兩黃金還回去?不然這利滾利,我們恐怕連利息都付不起。”魯直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忍不住提議道。
“可,他們說,一旦借出,除非一下子還回去十五萬兩黃金,否則概不收回。”北辰流皺著眉頭說道。
他也想還回去,這些金子壓根不是財富,隻是提醒他債務重重罷了。
“這……啊,有了,少將莫不如先向皇上借六萬兩黃金,把這些給還了。日後再還給皇上。這皇上借的,總不至於問少將要利息吧!”這一回,魯直的腦子轉的倒是很快。
“也對,我真是死腦筋!早知道,就應該問林滿臨借!”北辰流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子,忍不住又是一聲怪叫。他竟然忘了,自己的手被打得一片青紫!
北辰流這回算是想明白了,岩然一行人是設計好了要整他!隻是他太笨了,不僅傻傻地上門被收拾了一通,臨走前還感激涕零地連聲道謝!
不管怎樣,為今之計,隻能先借錢還金子了!
親自上林府找林滿臨,門口的小廝卻告訴北辰流,他家少爺出遠門了!得,白跑一趟!
北辰流沒法子,隻好等到第二天,進宮向皇上借錢去!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北辰流著急忙慌地進了宮。
可惜,他來的太早,皇上還沒起呢!
在皇上寢宮外站了大概半個時辰,北辰流才被喚了進去。
一見到司馬流,北辰流腿一曲,一下子單膝跪地,聲音哽咽地說道,“皇上,末將實在是沒法子了,才來向皇上求助!”
“愛卿,快快請起,有什麼事隻管開口。”司馬流虛扶了一把,讓北辰流起身,應得十分爽快。
“事情是這樣的,末將急需錢,所以……”北辰流也不繞彎,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這個……愛卿需要多少?”司馬流的表情一僵,麵露難色。
北辰流用右手比了個六的姿勢。
“六萬兩?”司馬流猜測得十分準確,他一出口,北辰流連忙點頭。
司馬流的麵色一緩,嘴角漾開一絲笑意,“這個要求不過分,朕可以答應。”
北辰流提醒道,“皇上,是黃金,不是白銀。”
笑容一僵,司馬流重複問了一句,“黃金?”
北辰流點頭。
“這個,愛卿,原本,這隻是小事一樁。可是呢,昨天有大臣上報南部大片地區發生洪災鬧饑荒,需要救濟的百姓多如牛毛。所以,朕撥了許多災款下去,目前,國庫空虛,隻怕,拿不出這許多。這樣吧,朕借你三萬兩黃金,你到別的地方再借借看,如何?”
司馬流一邊解釋,一邊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委婉地說道。
“皇上,末將不急,明年之前能借給末將便可。”
北辰流的話讓司馬流有種跳腳的衝動。敢情他又不是很急,幹嘛一大早就在寢宮門口等著,還說得如此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