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沸、洋洋,我們還準備了一份禮物。”藍長老咧齒一笑,拍了拍手,幾名樂師魚貫而入。
音樂起,屁股扭。
五位老頭級別的人物,扭著腰,有節奏地左兩步右兩步,左右手隨之搖擺。
歌喉一展,五人齊聲唱道:“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叮當當咚咚當當,葫蘆娃,叮當當咚咚當當,本領大,啦啦啦啦。葫蘆娃,葫蘆娃,本領大。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叮當當咚咚當當,葫蘆娃,叮當當咚咚當當,本領大,啦啦啦啦。葫蘆娃,葫蘆娃,本領大。”
此歌一唱,全場嘩然。
都是幾百歲的人了,能不能別唱這麼勁爆的?
岩然也被雷的外焦裏嫩,眼角瞄到偷笑的初旭,她知道,這主意一定是初旭出的!雖然是餿主意,但不可否認,這真是太逗了!
“怎麼樣,沸沸、洋洋,爺爺們唱的怎麼樣?”灰長老滿麵紅光地問道。
洋洋和沸沸忙不迭地點頭,嘴裏笑得停不下來,“哈哈哈~”
不怪他們,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額,有那麼好笑麼?”聽著大夥兒哄堂大笑,藍長老摸了摸胡須,不明所以地問道。
其餘四人聳聳肩。他們也不知道。
“餓了餓了,先拿東西吃。”橙長老對這些笑聲充耳不聞,轉身到一旁取食。
其他四人也都跟著取食填肚子去了。
“洋洋、沸沸,生辰快樂,這是二爹的禮物。”初旭將自己的禮物拿出來,分給洋洋和沸沸。
“怎麼又是簫?”洋洋打量著手裏的碧簫,垮著臉問。
初旭每年都送簫,一點心意都沒有!雖然他曾經送過大得有半人高的簫和小的跟手指差不多大小的簫,令人驚歎。但每年都送簫,而且送誰都是簫,除了尺寸和顏色不同外,本質還是簫!
“這可不是普通的簫!你們看這兒,這一對碧簫可是鴛鴦簫,不僅從色澤、大小、技藝方麵看都一模一樣外,上麵刻著一對鴛鴦呢!”初旭頗為自豪地說道。
北辰流頷首,終於見到一個像樣的禮物了!不過,估計他要是知道初旭每年都簫的話,就不會這麼想了。
“哇,太好看了,我們好喜歡!”沸沸誇張地揚起笑臉,笑著稱讚道,胳膊肘卻狠狠地捅了一下洋洋,一個眼神飄過去,示意洋洋趕緊改口。
“恩恩,太好看了,這支簫是我從小到大收到的簫裏麵最好看的!”洋洋會意,連忙改口。
“那就好。”初旭滿意地點頭。
洋洋和沸沸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都還清楚地記得,他們十一歲那年,也是這一天,也是收到禮物之後發生的一切。
那一次,初旭送的是拇指玲瓏簫,大小跟大拇指差不多,色澤和技藝都十分精巧。隻是,已經收了七支簫的兩人早已對簫一點想法都沒了。不管它長什麼樣子。
也就是那一次,他們表現出了興致缺缺的樣子,被初旭給看到了。
於是,初旭拉著他們,從那支簫的材料,製造者,以及音質、傳說等等,統統講了一遍,足足念叨了兩個時辰!
事後,岩然拉著他們千叮嚀、萬囑咐,以後再收到禮物——簫,千萬別表現出厭惡的表情,那樣會激起初旭的演講天賦,他能足足講上一個晚上不停歇!那天要不是岩然製止,恐怕初旭就不是兩個時辰,而是一整晚了!
飽受荼毒的他們暗暗發誓,以後收到簫,一定會表現得非常驚喜!
時隔四年,洋洋差點就把這碴給忘了!還好有沸沸提醒。
而且,這樣的情況,不隻是初旭一個。
還有……
“洋洋,沸沸,猜猜,大爹爹今日準備了什麼禮物給你們?”南羽本就坐在岩然右邊,他見初旭搶先送了禮物,不甘示弱地起身,一臉笑意地問道。
“哇,大爹爹真好,我們猜不到什麼禮物呢!”洋洋和沸沸齊聲回答。
“額,猜不到?不是吧,大爹爹每年都送你們扇子的,難道你們已經厭倦了,不要扇子了?”南羽的臉一青,語氣不是很好。
“哪有,怎麼會,我們可喜歡了!我們隻是在期待,讓大爹爹親自告訴我們這一事實。”沸沸僵笑著,訕訕地說道。
“真乖!諾,你們的禮物。這一次的扇子,從手工上講,絕對是一流的!你們還能看到,這兩把金扇子上麵的刻字,那是大爹爹親自寫的,你們可以時常讀一讀。”聽了沸沸的話,南羽的麵色一緩,欣然將準備好的金扇子分給兩人,得意地指著扇骨上的刻字。
那兩行刻字乃是一首詩,詩曰,“論千古風流人物,且看南家好兒郎。江山代有英雄出,唯羽逆流顯神威。”
這哪是祝賀生辰的詩啊,這分明是揚威用的!
隻怪前陣子,洋洋偶然間說了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恰巧被南羽聽到了。
那幾日,南羽天天陰著臉,任誰瞧了都害怕。
“好詩好詩,我們一定反複誦讀!”見南羽盯著他們看,沸沸連忙開口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