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還要閉關!
初靈不滿地看了一眼往地上乒乒乓乓地砸著的冰雹,幽幽地轉身。
初靈絲毫不怕這些冰雹,因為他早開了屏障,擋住這些冰雹的襲擊。
洋洋和沸沸惡寒,他們還以為初靈真有什麼好東西呢,哪知道又是這樣‘鬧天災’。
想起以前,每次初靈來送禮都沒什麼好事,洋洋和沸沸暗暗決定,不論以後初靈說什麼,都不信了!
還記得上一次,初靈說有龍珠送他們玩,結果就是幾個大火球,差點沒把他們的衣服給燒了!
上上一次,初靈說帶他們瞧瞧水上樂園,結果差點水漫金山寺。
諸如此類,沒一次是靠譜的!
所幸,初靈喜歡閉關研究,有時候一連好幾年的生日都撞上他閉關的時候也是很正常的。
總得來說,這一次的親生宴,眾人花樣百出,而洋洋和沸沸則是收禮物收得驚心動魄!好不容易,他們才熬到結束,灰溜溜地回房。
“幹嘛跟著我!”走到門口,初萌嘟著嘴,不樂意地回頭,叉著腰嚷道。
“我,我想喝茶。”北辰流撓了撓耳朵,笨拙地說道。
“喝茶就喝茶,跟著我幹嘛!”初萌繼續質問。
“我,我想進屋裏喝茶。”北辰流一臉無辜,伸手指了指初萌背後的房間。
“休想!”初萌閃身進屋,一把帶上門板,將北辰流關在門外。
北辰流啞然,他的摸樣,應該不嚇人吧?怎麼初萌就這麼不待見他呢?
沒有法子,北辰流隻好灰溜溜地鑽進自己的房間,恰好,就在初萌的隔壁。
是夜,北辰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耳邊一直回響著一個聲音,‘砰砰、砰砰、砰砰砰。’
北辰流聽得心裏發毛,拉起被子,將自己整個兒蒙進了被子裏。
‘砰砰、砰砰、砰砰砰。’這樣有節奏的敲門聲,持續地響著,攪得北辰流心慌慌。
其實,這個聲音,早在前兩天,北辰流就聽到了。
之前,他還以為是有人敲門,便起床開門。哪知外麵壓根就沒有人敲門,而且他問了初萌門外的婢女,那婢女竟然說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這下子,北辰流有些害怕起來。
因此,北辰流才會一直跟著初萌,希望可以進屋,和初萌聊聊這事。
直到下半夜,北辰流才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四周一團黑霧,北辰流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漆黑之中。
“嗚嗚~嗚嗚~”四麵八方飄來女子嚶嚀哭泣的聲音。
“誰?”北辰流轉了一圈,什麼都看不到,忍不住大喝一聲。
“嗚嗚~嗚嗚~”聲音持續不斷,像一枚針,在北辰流的心上戳著,細小的疼痛感,卻一直在疼。
“到底是誰!”北辰流的心慌亂一片,他發覺自己的嗓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嗚嗚~辰流,我死的好慘納!你為什麼不下來陪我?我一個人,好寂寞!”黑霧退散開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一身白衣,伸直了雙臂,向北辰流走來。
“啊!別過來!”北辰流被那女子瞪出來的漆黑眼珠子嚇到,連忙往一邊跳開。
“辰流,你好狠的心,我為你自盡,你卻在人世逍遙。”女子明明在說話,嘴巴卻沒有動,她的舌頭伸出來,竟然長得低過了下巴。
“不不,不要過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那麼善良,怎麼忍心嚇我!”北辰流連連後退,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好似知道了眼前的女人是誰。雖然那猙獰的麵貌早已不複當初,那聲音也不複當初的溫婉動聽。她是珠兒,是他唯一愛過的女子。
然而如今,他對她卻隻有害怕,早已不複當年的愛意。
“我為你自盡,在底下忍受煎熬,我好苦,好想你~”那女子的指尖長得像利刃,嘴角還掛著一抹血漬,滲人得很。
她一步步地逼近,雙手掐上北辰流的脖子。
“啊,不要!”北辰流大吼一聲,渾身一震,夢境破碎,在床上動彈了一下。
“嗚~”北辰流忍不住嗚咽,這一場噩夢做得,讓他飽受驚恐不說,一醒來腿還抽筋了,痛得難以言喻。
北辰流平躺著,等著抽抽的腿自行消痛,透過紗窗,可以看到微弱的日光。這個時候,已經算是清晨了。
“夜晚的窗啊輕輕拉著夢陽花,是你的味道掀起風浪,夢中的你啊時時抓著我分享,把心的空洞填滿溫光……”清亮的歌聲悠悠揚揚地傳進屋子,鑽進北辰流的耳朵。
這一刻,這歌聲,竟像一顆定心丸,讓北辰流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他凝神靜息,仔細地聆聽著。
“長長的街道它在月光下撲閃,雲末的星都裝進行囊,切切的思念懸在天涯上呼喊,不睡的魚載著我出海。像你的心髒無法那麼逞強,要裝著自己撲通撲呀
朝你的方向能夠乘著想象,讓隱形的我鑽進你身旁睡得多香。讓隱形的你走進我夢鄉,陪我歌唱。”
歌聲甜美悠長,像一雙溫柔的手,撩撥著北辰流不安的心。北辰流知道,這歌聲的主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