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萌安靜地窩在北辰流的懷裏,感受自胸腔傳來的有力心跳,讓她有種安心的感覺。
自從離開將軍府回到星夜穀,她的腦海裏便會時不時地跳出北辰流的影子,這讓她很煩躁,坐立難安。她懷疑自己生病了,可事實是,她一切都很正常。
再一次見到北辰流的時候,她本來是很驚喜的。可不知為何,她的情緒會變得那麼激動,還,口不擇言,以至於鬧得很僵。
這幾日,她總算摸清了自己的心。
原來,會想他,會念他,會怨他,會憂他,都是因為,她愛他。因為愛上了,所以會想、會念;因為愛上了,所以會苛責、會埋怨;因為愛上了,所以才擔心,才關心。
之前,她不懂。可現在,她知道了,她懂了,她接受了。
她知道,娘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才會認同北辰流。
“哈哈哈~有你的,小流!”初萌和北辰流正在深情相擁,卻被突如其來的笑聲驚得立馬分開。
大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門口站了一堆人。而那笑出聲來的人,正是初萌的親親爹爹,初旭。
什麼時候,在初旭的心裏,北辰流已經晉級成小流了?
“伯父,那,那些金子,等我有了,一定還你。”北辰流的手指抓著被單,一臉別捏地說道。
“哈哈,都是一家人,談錢多傷感情!我的寶貝女兒都給你了,還在乎那一點金子?不僅不用你還,我還要給你們兩包兩個大紅包!”初旭爽朗地笑著說道。一改平時小氣吧啦的貪財摸樣,大大方方地說道。
能不大方嘛,那九百兩金子都已經回到他的口袋了,他損失的可不多!
“謝謝伯父。”北辰流隻感覺心裏充滿了暖意,整個人都舒暢起來!
原來,這就是無債一身輕的感覺!
其實,那債本來就跟他沒什麼關係,隻是他自己覺得有關,硬把自己往裏套罷了。
“誒,還叫伯父呀?”南風趁機調侃道。
“爹,爹爹。”北辰流的臉唰地一紅,低低地叫道。
“這可不行,用一句爹爹就把我們都給囊括啦!挨個叫過來,否則,我們可不依!”南風調笑著,故意作弄北辰流。
沒有法子,北辰流隻好挨個叫過來,“大爹爹、二爹,三爹。”
“怎麼到我們這就剩兩字了?敢情我們矮人一截呀!”南風簡直就是雞蛋裏挑骨頭,連這都要計較!
北辰流一臉尷尬,不知所措地杵在床上,視線落在初萌的臉上,飽含著求救之意。
“三爹,你欺負人!”初萌會意,嘟著嘴,嬌嗔道。
“哎喲喲,這就幫著夫君了!我們可算是老囉,女兒都嫌棄我們羅嗦囉!”南風連初萌也不放過,將無賴進行到底。
“哪有!爹爹們個個英俊瀟灑,風姿綽約,萌兒景仰還來不及,哪敢嫌棄嘛!”初萌的嘴甜的像抹了蜜,說得南風他們直甜到心裏頭去。
“好了,風,別逗他們了,看他們小兩口都被你弄不好意思了!”初旭總算為初萌他們說了句公道話。
“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就這個月的月底,28號成親。”岩然一直沒說話,一說話便讓眾人一驚。
話說,怎麼每次岩然定婚事,都這麼快捏?離二十八號都隻有十天了!
“我們聽娘的。”初萌連忙讚同地說道,末了,還掐了一把北辰流的腰。
北辰流會意,連忙附和道,“都聽娘的。”
日子定下來了,雖然有點趕,也累不著北辰流和初萌。星夜宮人多,這個時候正派上用場。
熱熱鬧鬧的一場婚事將北辰流和初萌緊密地綁到了一起,讓他們成為了正式夫妻。
原先,他們已經成過親,不過,那會兒是在司空,名義上是娶妾,不好聽不說,初萌也不情願。而這一次,他們都是自願的。
婚禮別開一麵,不用三叩九拜,讓北辰流記憶猶新。
當時,穿著大紅新郎裝的北辰流拉著盛裝的初萌,踏著紅地毯,走到岩然他們跟前。
橙長老慈祥地朗聲道,“今日,一對佳人走在一起,來到這裏,舉行這場婚禮,見證他們之間至死不渝的愛情。新郎官,北辰流少將,你是否願意娶初萌小姐為妻,不論貧窮或者富貴,不論生老還是病死,不離不棄,攜手今生,白首不相離?”
“我願意。”北辰流一臉幸福地回答。
“新娘,初萌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北辰流少將,不論貧窮或者富貴,不論生老還是病死,不離不棄,攜手今生,白首不相離?”橙長老對著初萌繼續問道。
“我願意。”初萌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澤,眸光矍鑠,精神奕奕。
“好,我宣布,你們二人結為夫婦,從此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不論貧窮或富貴,不論生老或病死,不論困難或險阻,都要互相扶持,白頭偕老,幸福一生。”橙長老情緒高昂地說道。
話畢,底下的眾人一致拍掌,掌聲如雷,響徹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