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這個月都29號了!”南風倒是樂觀得很。
隻是他貌似忘了,輪到他可就是三十號了,十一月可沒有三十一號,如果他在第二天被勒令不許見麵一個月,估計就是整整一個十二月都見不到岩然了!
“豈有此理,敢欺負然然,看我不去告密!”這麼一想,初旭豁然開朗,扭著屁股走到隔壁敲門。
“進來。”裏麵傳來岩然極為疲憊的聲音。
初旭推開門,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床前。
岩然正躺在床上休息,闔著雙眸,身上的絲被滑至肩頭,性/感的鎖骨隱約可見,露在外麵的肌膚上布滿了愛/痕。
“然然,我要舉報。”初旭咽了咽口水,湊近了岩然,不輕不重地說道。
“說。”岩然連眼皮都沒撐開,僅隻是動了一下唇瓣。
“南風要給你下藥。”初旭輕聲地說道。
“沒事,這個月,我不會讓他進來。”岩然一點都不驚訝,淡然地說道。
初旭抓了抓頭發,訕笑著道,“然然英明,那我……”
初旭的心裏得意得很。南羽和南風這個月都沒戲了,剩下的兩天可不就都歸他了麼!
“你也一樣。”岩然懶懶地說道。
初旭的笑意一僵。
“可是然然,我,我沒做錯事啊!”初旭極為無辜地說道。
“要怪,就怪南羽,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晚上你們誰都不準來打擾我休息!”岩然豁然張開眼,一把揪住初旭的衣領,口氣強硬地說道。
末了,岩然的手一甩,扯著嗓子一吼,“出去!”
初旭懵了,他萬萬沒料到,南羽竟然這樣過分!自己失火也就算了,還敢殃及池魚!
初旭乖乖地退出了岩然的房間,氣鼓鼓地去找南羽算賬!
“二爹,早~”北辰流一大早便起床了,一臉的春風得意,看見腳步匆匆的初旭迎麵而來,極有禮貌地打招呼。
隻是,初旭的眼裏、耳裏,都沒有北辰流。他撅著嘴,磨著牙,握著雙拳,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臉尷尬的北辰流。
“辰流~”初萌洗漱完畢,從房裏鑽出來,親昵地挽著北辰流的胳膊,順著北辰流的視線看去,“額,那個,不是二爹嗎?”
“是啊,可是二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剛剛我跟他打招呼,他連眼角都沒瞥我一下!”北辰流有點鬱悶地說道。
“哦,二爹有時候起床氣比較厲害,沒事的。再說了,人老了,眼花耳聾的,難免的嘛!”初萌安慰道。
隻是,初萌這話,說得也太過了吧!眼花耳聾?初旭都到這歲數了?
“哦,清早的空氣不錯,我們到院子裏走走吧!”北辰流不再糾結,挽著初萌往院子裏走。
而那初旭風急火燎地衝過去,沒看到南羽,倒是先碰到了南風。
靈光一閃,初旭勾唇一笑,腳步放緩地走過去,拍了拍南風的肩膀。
“嗯?”南風正坐在台階上刻木雕,感到有人拍自己的肩,扭頭看了一眼。
“風,我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初旭還沒說完,南風緊接著道,“好消息。”
“不,是更壞的消息,你想先聽哪個?”初旭糾正道。
南風聳聳肩,無所謂道,“好吧,更壞的消息。”
“好的,壞消息就是然然剛剛知道了你要下藥的事,非常生氣。”初旭略帶同情地說道。
南風挑眉,知道一定是初旭幹的,也不生氣,隻是淡淡地問道,“那更壞的消息呢?”
“更壞的消息就是,岩然說,今天和明天晚上,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她。”初旭哭喪著臉說道。
“什麼!為什麼!”南風一把捏住初旭的手,情緒激動地嚷道。
“啊!你!你!”初旭一邊大叫,一邊甩著南風的手,麵上一片痛苦之色。
初旭越是掙紮,南風的手捏得越緊。
“告訴我,為什麼!”南風毫不在意初旭的大喊大叫,追問著緣由。
“鬆-手!”初旭陰沉著臉,一字一頓地吐出來。
“嗯?”南風這才驚覺,握著初旭的手有些濕熱,低頭一看,他竟還抓著刻刀!
“啊!我流血了!”南風連忙鬆手,刻刀‘哐當’落地,驚慌失措地叫喊著。
“拜托,你的刻刀紮到我的手裏,你鬼叫什麼!”初旭一手從衣擺上撕了一塊布下來,把自己受傷的手纏上,一臉陰鬱地說道。
“哦,我暈血,不行嗎?”南風的情緒穩定下來,淡定地說道,學著初旭撕下布條,將自己的裹起來。
初旭的嘴角直抽抽,“我說,你要撕撕自己的,撕我的幹嘛!何況你隻是沾了一點血漬!”
“這麼小氣幹嘛,反正都被你撕過了,這衣服也穿不了了。”南風毫無羞愧或者一點點的尷尬之意,理所當然地說道,語氣裏還隱含著不屑和鄙視之意。
初旭有種撞牆的衝動,怎麼就讓他攤上南羽、南風這對極品兄弟!盡知道欺負人!
“你想不想知道,我們為什麼不能進岩然的屋子?”初旭強忍下揍人的衝動,一臉神秘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