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間隔了短短幾天,但再次來到這裏我的心境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沒有了第一來時那種羨慕,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我和魏叔跟著莫莉匆匆的進了宅子,還是那間隔離室,當我再次看見浸泡在藥水裏的莫老板,差點驚叫出聲。
第一來的時候我看見過莫老板,雖然隔著密封的玻璃,但莫老板的臉還算正常,此刻再看整張臉都已經脫相了,完全是一副將死的模樣!
“爸!”莫莉直接就哭了。
“你們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隔離室裏一個中年美婦也抹著眼淚。
這女人我沒見過,應該是負責照顧莫老板的,能參與這麼隱秘的事,身份可想而知。
“魏伯伯。”莫莉求助的眼光立刻找上了魏叔。
“我先看看,不著急。”魏叔嘴裏說著不著急,腳下卻一點不慢,直接就進了密封室。
魏叔在密封室查看莫老板的情況,我們在外麵等著,沒有人說話,那個哭泣的美婦也隻敢無聲的流淚。
時間過了許久,魏叔出來了。
“怎麼樣!”莫莉立刻迎了上去。
“比我預計的要麻煩。”魏叔臉色很嚴肅。
“那……那……”莫莉臉上神色頓時變了。
“不要緊,有的救。”魏叔原地繞起了圈子。
屋子裏更安靜了,大家都屏住呼吸看著魏叔,所有的希望都在他一個人身上了。
“小安。”忽然魏叔停下了腳,“你跟我過來。”魏叔衝我招了招手。
當著所有人的麵魏叔把我拉到了屋子外麵,然後又走出一段距離。
“小安,老莫的情況比我想的要嚴重,雖然拿到了解藥,但那個藥放置時間過於久遠,藥效恐怕不足,老莫又拖了這麼久,毒已經蔓延全身,要解毒怕是不易。”魏叔輕歎一聲。
魏叔這麼說我心裏就咯噔一下,在我看來莫老板等於被判了死刑,隻是魏叔的說法比較委婉。
“魏叔,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跟莫莉說嗎?”我也歎了口氣。
魏叔忽然抬起手在我頭上拍了一掌:“你想到哪裏去了!”
“啊!不是嗎?”我撓了撓頭。
“我的意思老莫這次怕是真需要你的幫助了。”魏叔忽然說了句。
“我?我能做什麼,我什麼也不會啊,魏叔你也太抬舉我了。”我立刻搖頭,開玩笑,這種事就是雙刃劍,我如果參和進來,莫老板得救自然不必說,但如果出了意外,我肯定被牽連,我寧願沒有功勞也不想得罪莫莉。
“臭小子,你就這麼點擔當,就這麼點膽量?”魏叔一眼就把我看穿了。
“魏叔,我跟你不一樣,我這有家有口的,得罪不起。”我申辯道。
“你信不信我。”魏叔問了句。
“那我信。”我點頭。
“救老莫沒你不行,我需要你做點犧牲,可能還要冒一點險。”魏叔也沒跟我客氣,直接說了出來。
我歎了口氣,話說到這份上就不好推了。
“您說吧,需要我做什麼,我看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