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微服私訪,李承乾對中部縣的情況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這裏雖然沒有人私自將上學的名額占據,卻沒有多少人願意將孩子送到學校去讀學。
不僅如此,李承乾還發現,往往不上學的基本都是在地裏刨食的莊稼漢。
越是貧窮的人家越是不會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到學校去。
這又是因為什麼原因?
李承乾想了很久,也沒有理清頭緒,症結到底出在什麼地方。
再三考慮,他覺得今再出去一趟,在搜集一些資料,不定會有意外驚喜。
這次出門李承乾沒有帶太多的人,隻讓龍治、程務挺和幾名侍衛跟隨。
李承乾出了客棧,朝城外走去,現在這個時候,人們應該在城外的農田裏勞作。
出了客棧轉角的時候,李承乾和一名紈絝子弟撞上。
“誰呀!瞎了你的狗眼,敢撞本公子,活膩歪了,不想活了是不是!信不信本公子殺了你。”紈絝子弟盛氣淩人道。
他身後的家仆立刻衝了上來,把李承乾等人為了起來。
“公子你沒事吧!”家仆頭子扶著紈絝子弟問道。
李承乾原本還想著跟人家道個歉,畢竟把人撞了,可聽了紈絝子弟的話後,李承乾打消了向他道歉的念頭。
對於這種家裏有點身份,有些權勢便目無王法的家夥,李承乾是深通惡絕。
紈絝子弟長得肥頭大耳,頭戴襆頭,身穿圓領單衣,外罩一件半臂,腳上穿著一雙黑色靴子,手中拿著一把折扇。
無不彰顯了富家公子的騷氣,相比於紈絝子弟,李承乾則一身粗布麻衣,腳上穿著一雙粗布鞋,兩種不同的風格,富與窮和紈絝子弟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紈絝子弟看了一眼李承乾,輕蔑的哼了一聲,用眼白的五分之一斜視我們的太子爺。
“走!”
李承乾不想理會這樣的紈絝子弟,他還有要事要做,便打算繞開這些人。
誰知我們的太子爺剛轉身,紈絝子弟卻不幹了。
他認為這是對他的一種侮辱,他作為刺史之子,眼前的刁民居然敢無視他的存在,簡直不可理喻。
“站住!本公子讓你走了嗎?”紈絝子弟道。
李承乾回頭問道:“怎麼還有事?”
“你個刁民,撞了本公子就想跑,還不快過來,給本公子跪下磕頭認錯,難道還要本公子過來請你不成?”
紈絝子弟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抬頭挺胸,鼻孔朝,對於眼前的刁民很是不屑,輕蔑的看了一眼便別過臉去。
哪怕隻是看一眼,對於眼前的刁民,都是一種莫大的恩賜。
身份地位給紈絝子弟帶來了優越感,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去藐視任何比他地位低的人。
自從穿越以來,李承乾頭一次感覺自己居然被人如此的瞧不起。
沒辦法!誰叫我們的太子爺的這身裝扮,實在是鄉土氣息太過濃厚,把身上的唯一貴氣給遮掩過去。
在別人眼裏就是一個普通民眾,充其量也就富之家,比一般的貧民稍微強上那麼一點。
可在刺史家的公子麵前,依舊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