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人類幼駒和我們不一樣,所以也有點棘手。”
喀戎倒不是特別介意,畢竟半人馬一族的身體構造和人類不一樣,所以他並不清楚“蓋亞之子”此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發燒了?”
接過了那名嬰兒,一眼就判斷出了嬰兒狀態的鄧布利多,隨即就因為嬰兒張開的雙眼而愣了一下,“呃這是……”
看起來差不多一歲左右的樣子,腦袋上已經長出了如細絨般柔軟的白色胎發,而一雙如同最上等鴿血紅寶石一般的通徹的幹淨眼睛,正帶著好奇的目光注視著抱著她的年長者。
而最讓鄧不利多吃驚的,是這名嬰兒額角的那一道閃電形狀的傷疤。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曾經在同樣的位置,見到過一道同樣形狀的傷疤在那位黑發綠眼的“救世主”額上。
“發現她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似乎知道他在驚訝什麼,喀戎解釋道,“或許是因為蓋亞力量的庇護,即使中了惡咒也沒有死去,隻是留下了這樣的一道疤痕。話說你剛剛說她怎麼了?”
“她好像是在發燒。不過這種狀況在新生巫師身上很正常,似乎是因為魔力太強所以身體的自警機製在運作,通過消耗魔力來改善自身的體質,同時也防止魔力暴動。”
鄧不利多看著正注視著他的女嬰,感應著從她身上不斷溢出的魔力,然後微微有些奇怪,“雖然身為‘蓋亞之子’擁有充沛的魔力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為什麼我會感覺到這魔力似乎和她本身不太吻合?”
“為了救她,我們失去了我們最聖潔的朋友。”
不僅僅是喀戎,站在他身後的翡冷翠也露出了悲傷的神色,“奧帕爾殿下為了拯救她,奉獻出了自己的角和生命。”
獨角獸,在整個魔法界中都屬於極其聖潔的生物,體內的鮮血蘊有強大的生命力量,所以失去鮮血也就等於失去生命。
而通常意義上來說,一匹獨角獸自願獻出的血可以挽救垂死的生命,而頭頂的那隻角,可以成為貫穿一切邪惡的利器,也可以成為以命換命或者破除邪惡的最優質道具。
在巫師界還有人傳言說,隻要一匹獨角獸願意,它甚至可以讓死去的亡者重新複活。
“奧帕爾?”
因為所聽到的話而震驚到了極點的鄧不利多再次低首看向了懷中的女嬰,“為了救她?”
“是的。”
喀戎點了點頭,在確認了嬰兒並沒有大礙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重新接回了她,神色之中雖然有些悲傷,但是卻並不沉痛,“但是我們那位最聖潔的朋友的生命,將在她的身上得到延續。”
“……”
雖然不是第一次知曉非人類生物的價值觀和人類不一樣,不過鄧布利多承認自己還是不太適應半人馬一族的說辭,於是隻能轉換話題,“說起來,這個孩子有名字麼?”
“奧帕爾。她繼承了我們最聖潔的朋友的名字。”
喀戎鄭重道,“奧帕爾尤尼可斯內普。”
“斯內普?”
因為最後出現的那個姓氏,鄧布利多皺起了眉頭,“這個姓氏……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麼?”
“帶著她出現在祭壇上的女性是這樣告訴我們的。作為一個人類,擁有姓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這次輪到喀戎不解了,“還是說,這個姓氏有什麼問題?”
“不,大概隻是一個巧合。也就是說這一次的‘蓋亞之子’是從別的空間出現在這裏的麼?”
鄧布利多很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畢竟他再清楚不過,自從莉莉伊萬斯嫁給了詹姆波特之後,西弗勒斯斯內普的私生活完全就是一個徹底的禁欲者,而且麻瓜世界中姓斯內普的也有不少,總不能因為一個姓就懷疑她和現在霍格沃茨的魔藥學教授有所聯係吧?
想象了這裏,鄧布利多的胡子顫了顫,然後轉向了喀戎:“這樣說起來的話,喀戎,你願意讓她在年滿十一歲的時候,進入霍格沃茨就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