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涼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噩夢。
夢裏她成了一個徹底的酒鬼,霍媽媽讓人把她扔出了城堡,大魔王站在門內一臉冷漠的看著她。
她想要求他,再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是畫麵突然一轉,變成了大哥的監獄。
大哥穿著囚服,目光悲涼的看著她,顧星涼的心好疼好疼,她想要跟大哥懺悔。
可是還沒有伸手碰到大哥,她就到了父母的墳前,墳墓長滿了雜草,甚至還有許多烏鴉停在上麵,陰森冷清的可怕。
突然她又躺在了當初的垃圾堆荒地裏,夏碧荷跟蘇弄琴打扮的珠光寶氣,站在哪裏嘲笑她。
夢到了這裏,她又傷心又難過又生氣又害怕,突然睜開了眼睛。
還是那盞慘白的手術大燈,熟悉又叫人厭惡。顧星涼卻悄悄鬆了口氣,好在剛才全都是夢。
“你醒了?”耳邊傳來文森醫生的聲音,緊接著文森醫生就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顧星涼張了張口,才發現嗓子像是冒煙了一樣的疼,文森醫生立刻給她拿了點水喂。
“有個很壞的消息,雖然你們家那個大魔王不讓我,但是本著醫生的職業道德,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文森的表情很嚴肅,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霍崢給支走,為的就是爭取這幾分鍾跟顧星涼單獨談談的機會。
顧星涼扯出一抹苦笑來:“是我的身體已經很差了對吧?”
就算霍崢逼著文森瞞著她,可是身體是她自己的,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呢?
“我長話短,你可能活不過五年”
“你什麼”
就像是剛剛從懸崖底下爬到了半山腰,又迅速的落進了深潭,顧星涼整顆心都寒了。
原來她竟然活不過五年!
“霍崢並沒有你想的那樣美好,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或許我可以幫你”
文森已經把一盒麵紙拿在了手裏,隨時準備在她崩潰的時候,遞上紙巾。可是顧星涼除了怔愣了一下,竟然沒有多餘的表情。
“我的打算?”顧星涼好像突然回過神似的,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
“沒想到老爺還是不肯放過我,隻給了不到五年的事假,那自然是不能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了”
“你是想”文森醫生的話還沒有完,病房的門就被大魔王從外麵推開。
顧星涼飛快的眨了下眼睛,掩飾住方才的感傷,她不能表現出難過,那樣的話,大魔王就知道了。
“在聊什麼?”霍崢的目光審視的在文森的身上掃過。
“在跟醫生聊怎麼才能讓我徹底從酒精中毒裏脫離出來,這種病該不會是什麼絕症吧?”
“當然不是。”霍崢微微皺眉,大步走過去,把一袋子洗好的櫻桃遞給她:“隻是剛開始會覺得難受,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那你要到做到哦,不然我會哭的。”
顧星涼自然而然的靠在大魔王的身上,垂眸掩飾住自己的表情。
“得兒,那我也不在這兒當電燈泡了,你們聊。”
文森醫生從善如流的推門出去了。顧星涼心底很亂,漫不經心的開口:“老公,我想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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